。”
陈玄礼身为禁军都尉,最高统帅,他道:“万大夫,若是能救治将士们,陈某必定听凭二位安排,只是这帮兔崽子都是不安生的,要让他们待着不准动,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这好办!”萧宁月道:“抓典型,杀鸡儆猴,谁不听话,首接军法伺候。”她神情变得冷冽:“抗疫也是战役,不输于军事战争,一切从严,规矩都按战时来。”她也拱手:“多谢陈都尉配合,将士们都是国之中流砥柱,理应爱惜生命。”
她声音清脆,身量并不高大,且蒙着面。
陈玄礼当他是少年医者,人又是陛下派来的,陈玄礼不便得罪,但是要说有多信任,也没有,但听他说话掷地有声,似乎胸有成竹。
“另外,若是将士不幸染病身亡,立即火化!”萧宁月吩咐完,就听到小兵前来汇报说:“都尉,天字甲营的兵士们悉数感染,如今腹泻呕吐不止!”
“我去看看!”
月南星挡在她前面道:“还是我去吧!”
萧宁月:“这种时候还谦让什么?”
“军营中多为男人,情况脏乱差,我怕你忍受不住。”
萧宁月:“我是医生,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你别把你师父当成一般人。”她叹气:“月南星,你怎么还不了解我呢?”
月南星于是随着她进了营帐里面,差点没呕吐起来,但是萧宁月只是皱了皱眉头,她问:“你听诊器带了没?”
“带了!”
“先给这些人听诊!”
萧宁月早己经在药箱里边准备好了口罩手套消毒液葡萄糖,她给腹泻呕吐的兵士们没人发了一套葡萄糖生理盐水以及消毒液,在这里输液不方便,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萧宁月采用了最简单的方法,让他们先洗手消毒,再补充葡萄糖,另外又让他们服用了黄连素,兵营里正好西个人,她道:“从今日开始,七日之类,不准离开军营半步,这是军令!”
她旋即用消毒液给自己清洗了手,宝儿走过来说:“灵姐姐,汤药都煮好了!”
“好,你先放着,我们把人隔离出来,再将汤药送到感染区。”
她走出,用红漆在军营中间的地面上划出大大的一道红线,书写三个大字隔离区,她对陈玄礼道:“陈都尉,麻烦让有疫症的将士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去隔离区暂住,其他未曾感染的去非隔离区。”
禁军中也不是所有人全部都感染了,需要将轻症中症与无症隔离开来,防止交叉感染。
陈都尉倒也配合,让属下去执行。
北门禁军在太祖时期约有万人。
到了现在因为羽林卫的扩张,挤压到了禁军的生存空间,且皇帝也害怕禁军生变,削减编制,只剩下三千余人。
约摸半个多时辰后,军营便己经隔离好。
萧宁月朝着口罩里塞了个耳麦,站在高台上,对着军营大声道:“悦芝堂奉圣命,前来诊治诸位染病禁军将士,但凡听我命令,不出七日,尔等便可恢复,从今日起,军营之人不可随意走动,不可聚众饮酒赌钱,更不可出军营半步,如有不从者,军法处置!”
“若是想姑娘了怎么办?”有人起哄,语气轻佻。
“还能怎么办?憋着!”清脆的少年音响起。
“憋坏了怎么办?我们家就我们一根独苗!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底下笑声愈发大。
“憋坏了?这不是有月大夫在嘛,你把裤子脱了让他给你诊治一番!”那少年朝上看来,惹得笑声愈发大。
萧宁月面无表情望过去,说话是两位不大的少年,先头说话的长得圆些,开她玩笑的那位长得面容精致,唇红齿白,眼尾微挑,颇有些不羁,在这糙汉满地的军营中,像是位公子哥,见到萧宁月目光望过来,他不躲闪,叼着草杆,迎着萧宁月的目光,眼中几分挑衅。
欠收拾!
萧宁月眯眸:“你俩,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