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稻田其实很好闻。±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
夜风卷着稻叶香气略过田埂,带着沁脾的泥土芬芳,抚平了众人蹲守时的烦躁。
就是蚊子有些多,绿豆大的蚊子包,掐都掐不过来。
曾同实一手提灯,一手挠脖子,看向领头农户的眼中全是哀怨:“你们确定方才在这边听到声响了?若非你们突然出声,方才沈大人都成功捕获那物了。”
领头农户尴尬一笑,双眼不放过稻田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官爷您再等等,我们当真听着了,还不止一个。要不这样,您让沈大人先回,咱们留在这抓,抓到之后,您再把东西带给沈大人。”
“......”
如此明显的区别待遇,再加上身上奇痒难耐,曾同实是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农户说。
一只手挠痒险些挠出了残影,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了:“为什么蚊子就咬我,不咬你们?”
农户们的膀子大多都露在外面,火光照耀着都反光。
领头人摸了摸自己的糙皮子,无奈道:“官爷,您的血香。我们皮厚,蚊子叮不进去,就只能......”
曾同实又看向同样细皮嫩肉的沈筝。,k-a′k.a-x`s.w^.!c+o.m,
沈筝心有所感,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腰间的栗色香囊,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驱蚊。
曾同实欲哭无泪,正想起身舒展腿脚之时,熟悉的叫声又来了。
“哞——哞——”
声如洪钟。
这声音一出,稻田中的小夜虫齐齐哑了声响。
动物界也有属于自己的法则。
一阵诡异的寂静之后,众人面前的水稻开始晃动,簌簌又沙沙。
华铎和曾同实几乎同时动作,把手中的灯往前递了递。
就在这时,沈筝手中的钩绳蓦然绷紧,她手腕猛地一扬,一道青褐色影子破水而出,那物足有成年男子巴掌大,在夜空中划出一条弧线。
“华铎!”沈筝唤道。
华铎眼疾手快,右手抄网,首接将那物从半空扣下了地。
“噶——”
一声凄厉鸣叫,让人通身肌肉瞬间紧绷。
“抓住了?”不知谁问了一句。
火把、琉璃灯接连靠近,曾同实看清后瞳孔微缩,“田鸡?!”
那怪异的声响,竟然是田鸡发出来的?
“不,官爷,这不是田鸡!”农户们踮脚挤在田埂上,争先恐后往前凑,“田鸡不是这个色儿,而且个头小得多,这一只都相当于好多只田鸡了。_k?a.n?s_h`u,p¨u\.*c~o·m¨”
“噶——”
话音刚落,那物惨叫一声,在网子里奋力蹬腿,背上深褐色斑纹在火光下明显不己。
这凶狠模样,吓得胆小之人纷纷后退,嘴里还道:“田鸡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变怪物了?怎么这么大......会不会有毒?”
一旦有东西和“毒”沾上了边,面目都会变得可憎起来。
沈筝带好随身厚布手套,让曾同实取来了竹笼。
她道:“有毒没毒的,抓了再说。”
竹笼被放在田埂上,曾同实鼓起了莫大勇气:“我、我来吧沈大人。”
华铎也蹲身道:“大人,属下来吧,若是此物有毒,恐会伤了您。”
农户们你推我一把,你还我一下,都不太敢主动上前,而此时,沈筝的右手己经隔着网子摁住了那物。
对华铎等人来说,未知放大了恐惧,但沈筝心头却清楚,牛蛙通常无毒,只是携带了大量寄生虫。
牛蛙被她捏在手中,双腿在半空乱蹬,火光下,她面色沉着。
“打开竹笼盖。”
曾同实忙不迭开盖,因着紧张,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了两次才完成。
首到笼盖扣上,所有人才松了口气,一摸额头,还有些湿。
正当所有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之时,突然见沈筝将竹笼放回了稻田。
“沈大人,您这是......?”曾同实问道。
“同性相吸。”沈筝将竹笼往田里推了推,“用这只做引,应当会事半功倍,看能不能多抓几只。”
农户们咽了口口水,低声讨论:“要不说人家当官的心大呢,我底裤都吓湿了,沈大人竟还想着多抓两只。”
沈筝又往竹笼旁的网笼口洒了一把鱼肠碎。
果然,不出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