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听到那人的话,就顺着他说道:
“这位嫂子说得对!我们方士忠方大人,是心系老百姓的好官。
在别人联合商户,大发国难财时,他先是约谈了那些商户,不许他们趁机涨价。
之后几乎散尽家财,利用人脉关系,愣是往这边弄粮食,弄物资。
目的,就是让本就受苦受灾的老百姓,有饭吃。
所以,你们不管是走,是留,他定能将你们这事处理好。
只是现下有个问题,你们是第一波来此地的人,那么后面是不是还有第二波,第三波?
昨天夜里,我特意进北联山脉去看了看。
许是夜里的缘故,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所以,当下我对你们有一个要求。”
他这话刚落,在场的武宁府人,纷纷询问:“什么要求?”
秦牧首言:“若是有第二波,第三波的人来。
我希望你们能将人拦下,再遣人去池家坳通知一声。
作为回报,我想池家坳的人,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宋重锦还以为是什么,一听这么简单,就代表大伙儿应了下来。
“这是自然!我们既然要在这落户,都不用秦兄弟你要求,也会照做的。
我们一路走到这,都经历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所以,也更清楚若是也有人过来,不管的话,会变成什么样。
说来,到时候我们还得麻烦池家坳的乡邻们帮忙。”
本来只是顺着秦牧的话,觉得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事的武宁府人,在听到宋重锦的话后,就立即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的。
当即就看他们面色一变,脸上的表情,也真诚了不少。
是啊,在场能走到这的人,有几家人手里没沾过血?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总之也都是为了给自己跟家人谋一条活路。
现下他们到地方,也可以安定下来了。
但谁又敢保证,接下来的人到这后,看到他们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东西,不会起心思?
他们不防备人,不杀人,但到的人却想对他们动手呢?
他们多防备着点,总归不会错。
他们这是在帮自己,而不是池家坳人!
因宋重锦的话,想着这些的武宁府人,这回再开口时,脸上的表情真诚了许多。
“秦,秦兄弟对吧?你放心,我们要发现人,肯定会马上就让人通知池家坳的乡邻的。”
“对,秦兄弟你放心。若是再有我们武宁府过来的人,他们想要下山,那现在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就是必经之路。
我们就算不为了池家坳的街坊,也要为了自己,多盯着点的。”
“秦兄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山?我们这落户,是要到时候自己下去,还是衙门的人过来这边?
又或者,让宋秀才代替我们,下山办理就行?”
“秦兄弟,我听说你们这也因为地动,什么都毁了。那我们落户在这,是不是也要服徭役?
还有呢,这赋税,到时候怎么算?”
说到徭役跟赋税,便是宋重锦也忍不住关心起来。
他是秀才,可以免这些,但是他想做新村落的管理人,就不得不重视。
都说苛捐杂税,意思除了朝廷硬性要求的那些赋税外,各地衙门还会在这基础上,加一些有的没的。
好比,有些地方,但凡是个人,不管大小,只要是进城,就得收进城费。
而有的地方,只有拿东西卖的百姓,在东西超过多大后,才会象征性收一些。
还有一些地方,本地的平民百姓,是不收任何东西的。他们收的,是其他地方而来的。
另外还有一些,只收商贾货物进出城的商税。
就不知道,这安平县属于哪种?
不过听说这里的县令,受灾这么久,连粮食都没咋涨,想来应该不至于乱收的吧?
若是乱收,那他们得好好考虑下,是否在这落户了!
武宁府人问秦牧的这些话,但凡换一个池家坳的人,或许都不是很清楚。
偏生他们问的是秦牧,而秦牧一首跟在方士忠的身边,对于这些自是了如指掌。
当即就见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后,才开口说:
“我们安平县的赋税,在寻常情况下,除了我大褚国征收的那些外,只有进城时,拿东西售卖价格超过五两,才征收。
除了商户收的要高一些,寻常老百姓一人只收二文。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