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本就被血染污的被褥。虚弱开口:“……没事的,我可以。”
徐弦月坚决不允,斩钉截铁:“不行,你——”
秦灵若闻声上前,“将给本公主那份镇痛散给他服下,反正我又不曾受伤。”
“公主,您和诸位皇子的都是格外预留,以备不时之需的,若是万一您……”
“你照做就是,哪来那么多话!”
秦灵若心情不好,口气也蛮横了一些,御医不敢多话,乖乖照做。
他不知秦冷真实身份,也并非短缺那点药物,只是觉得将眼下分量有限的止痛散用在一介下人身上,着实浪费。
既死不了,委实不必要。
徐弦月助御医剪开秦冷肩背衣料,将伤口暴露在外,创口撕裂开来,如同翻开的土地般粗糙不平,血色模糊,实在令人不忍首视。
镇痛散暂时还未起药效,秦冷闭着眼睛,唇色兀自咬得惨白,身子不自觉颤栗。秦灵若瞧他这样,禁不住嘴一瘪,“吧嗒吧嗒”抹起了眼泪。
徐弦月不用转身,只听抽噎便猜的出身后是何情景:“灵儿,你若是看不了先出去吧,这厢马上就好了,你这般,我可腾不出手再安抚你了。”
秦冷此时,浑身麻木,眼皮涩重,想要开口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她只听秦灵若语带哭腔,断断续续说着:“没关系……你们继续,……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就在这……”
听着她哽咽心疼的声音,即便没有镇痛散,秦冷仍是感到骨醉筋麻,既疼又痒,既酥又绵。
宛若万蚁噬心,却又甘心如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