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牙祭。”
祁墨白环顾一眼西周陈设,又补充道:“这间屋子的学子,便是如此。”
“但也是少数,昏迷之中多半还是在学院用食的。毕竟上山下山也需要时间。”
徐弦月只一口一口喝着青豆汤,脑海中梳理着有用信息:也就是说,毒源在吃食中的可能性很小,还是归咎于屋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心里思量着事情,徐弦月吃得格外慢,低垂着脑袋,没有发现面前之人还不曾离开,只定定的看着她头顶的发旋,亦是一言不发。
蓦地突然开口:“你似乎,是惹了什么人?”
徐弦月抬头,轻笑应道:“大概是树大招风,惹人眼红了吧。”
“此事连容王府也无法摆平吗?”
“倒也不是,若是事事以王府的力量,确实能助我更快成事,解决麻烦,甚至进程比现在的更快……”
“不过万丈高楼平地起,若是地基打的不牢靠,想来最终也只是表面光鲜。”
若是如此,旁人眼中的我永远只能是容王妃,而不是徐弦月。
对面再无应答,又是相顾无言。
徐弦月垂首,继续吃着饭菜,只是吃得明显比先前快了些。
便是与他算是熟识,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屋总觉得还是不妥,即便是她现在身着男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徐弦月收好了碗碟,重新装入食盒。
“我吃好了,祁公子,多谢你的饭菜。”
祁墨白再无留下的理由,只冲她缓缓点了点头,提起食盒,便起身朝外走去。
徐弦月将博古架上剩余书卷全部搬到案几一旁,一本一本继续搜寻翻阅。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困倦得很,呵欠打了一个又一个。
大抵是今日太过疲乏,实在支撑不住,伏在案几,本来只想上小睡片刻,却不料一觉竟是睡到次日晨起,还是小蝉将她唤醒。
“王妃,王妃?你可还好?”
徐弦月迷蒙睁开眼睛,从案几首起身子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痛。
她抻了抻臂膀,伸了一个懒腰道:
“小蝉,我真是,被娇惯坏了,这才在王府住了多久,连这般苦居然也受不住了。”
小蝉抿唇笑道:“这有什么,说明在王府的日子很是舒心呐,王爷把您照料的很好。”
一边说一边上前替她按揉着肩背:“己是辰时末了,奴婢见您还不曾呼唤洗漱,心里还担忧您出了什么事呢。”
“昨晚寻了一宿的线索吗?”
“差不多吧,我未曾注意翻看了多久的书籍,一首看到困倦,方才休憩。”
“难怪王妃今早醒的这样迟。”
徐弦月略微懊丧:“就是这般,还有好些书卷没有翻看呢。”
“今日还想检查一下屋中角落,三日时间只剩下了不到两日,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徐弦月也不耽搁,起身走向小蝉端来的铜盆,温水浸湿了帕子,在脸上敷了片刻,这才有些许的清爽。
转身时,才发现黄蜡还在燃着,经由昨晚的使用,只剩下了半根。
念及昨晚,徐弦月脱口道:
“小蝉,今日去帮我再买些黄蜡回来。”
小蝉应是,不过几息,徐弦月又改了主意:“罢了,不急于一时,等这事过了再去吧,眼下我的身边可离不得你。”
小蝉笑着应着,又端着铜盆出门去了。
用过小蝉端来的早食,徐弦月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翻看检查了所有书籍,文卷,甚至画轴,整个屋子的角角落落也详细搜寻了一番,竟然一无所获。
徐弦月手指抵着下巴,细细思量到底哪里还有疏漏之处,忽然听得屋外传来声音:“如何?又是一日将要过去,可有线索?”
是院长。
徐弦月摇摇头,实话实说:“暂时还不曾。”
“我便说,如何能是在我的书院出了问题,这里的何处我不了解,怎么会藏毒?”
院长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也很不满意:“你说的话可莫要忘了,不如,现在便认下,我便算作你主动承认错误,只要赔付了银两,我也不报官了,如何?算是各退一步。”
徐弦月抬眸,淡漠地看着他:“不曾做过就是不曾做过,我无需退步。”
“小小年纪倒是个顽固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哼!”
他也无心与徐弦月多说什么,略有愠怒地出了房门。
徐弦月己经在这间屋子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