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握住张伯的胳膊,急声央求: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求见容王,说罢就走!”又小声对张伯附耳细语:“事关容王安危。”
张伯面露震惊,也只是片刻,迅速恢复平常神色,观瞧她的面色,心里斟酌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徐明曦又道:“你只需禀报王爷,见与不见全凭王爷做主。”
张伯听了,再不多说什么,进了府门之内。
徐明曦又是等了一炷香时间。
张伯再度跨出府门之时,朝门口兵卒挥了挥手,又朝徐明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徐二小姐,随我来。”
前世毕竟做过两年容王妃,对王府路径十分熟悉,跟随张伯的引领,眼见的这条路并非通往内室或者书房……
竟是前厅?
前厅素来是待客之地,他之前与她相见都是在较为私密的书房里的。
此时的秦越川,正坐上手,目光沉静,不苟言笑,曾经只对她露出的温柔笑意荡然无存。全身散发的冷肃气势如寒天玄冰,惊得她不由得打了个轻颤。
他从不曾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哪怕是彼时初见。
初次同那双幽深墨眸对视之时,他的眼中,完全不似以往常听人言的清寒无情,冷若寒霜,满满地尽是对她呼之欲出,柔软若水的旖旎情愫。
时间久了,她都忘记了,他本就是世人口中的“冷面杀神”。
从前他对她的与众不同如今似乎全然不复存在,她于他而言,似乎与寻常人无异!
意识到这个问题,徐明曦内心升起一股恐慌之意,不,她不想,不想他待她如寻常人那般。
她表面虽是愣愣的出神,但是内心早己翻江倒海。
“徐二小姐说有事与我说,并且事关我容王府安危,还望徐二小姐坦言相告,若事情属实,必有重谢,若诓骗本王,那便休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秦越川率先出声打破局面。
徐明曦恍然回神,被他这一番无情冷酷的开场白震得有些懵。
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
“容王可知几日后中秋宴会有人想意图加害于你。并且使你身败名裂。”
她知晓秦昭烈和徐白榆的计划,前世她被哄骗也是参与者之一,致使他中计,圣上大怒,夺了他的皇城军指挥使之职,由秦昭烈代替,并且禁闭府中三个月,未得听宣不得上朝。
前世是她糊涂,这一次只要她和他联手,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他们的关系也就可以缓和了,甚至和解。
他就不会再提退婚了……
一声冷清淡漠的质问打破了她内心未及勾勒完成的幻想。
“徐二小姐凭何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证据何在?”
“什么……证据?祁王对你意图昭然若揭。他不会放过中秋宴这个好时机的,况且……”
况且我知晓他的全部计划。
“况且什么?如你所说,祁王与我对立众人皆知,无需徐二小姐你特意告知于我。而且徐二小姐如何得知几日后的祁王计划?”
他自主位起身,一步一步,缓慢又沉重,似是敲震于她心上的鼓点,移步于她的身前,站定,居高临下与她西目相对。
秦越川强势逼问道:“你怎知道他是何计划?”
徐明曦的眼睛睁的滚圆,迫于他冷肃威视下,身子止不住的微微战栗。
这就是……旁人眼中的秦越川吗。
冰冷,无情,气势迫人。
那双眼眸不含情意时宛如一把冰霜寒刃,首摄人心。
她有祁王给她传的书信,但是她不能拿出来,若是给他看,他便知道之前同他一首都是虚与委蛇,不能,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