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野悲喜交加。·5′2\0?k_s-w?._c!o.m^
喜的是,孟映棠醒了。
悲的是,她不认识他了。
准确地说,她不记得他们的过往了,甚至连两个孩子都忘了。
思来想去,还是他对神佛许愿的时候不够严谨了。
他说,只要孟映棠醒来,怎样都可以。
可是,这样不太可以啊。
孟映棠看他的目光,就像看豺狼虎豹一样。
徐渡野郁闷了。
而斩霜和砚尘发现亲娘记忆错乱之后,短暂慌乱之后,似乎都比徐渡野更快地接受了现实。
斩霜道:“娘,哦,不,以后我喊你李姐姐行吗?”
孟映棠却道:“公主,礼不可废。”
听听,这是什么话?
徐渡野都快要吐血了。
斩霜却己经亲亲热热地拉着孟映棠的胳膊,“没事,李姐姐,你是不是想回家?走,我送你回家去。”
她去外公那里,还不和自己家一样?
砚尘则对徐渡野道:“父皇,母后没事就好,您看开些。还有,母后既然好了,国事您看,您是不是自己都拿回去?”
迫不及待地甩锅。
徐渡野: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咸`鱼_看¨书-网. ^首-发,
“不行,你得继续历练。好了,你母后这样,去哪里我都不放心。你留在宫中,我去你外祖府里看看你母后去。”
砚尘慢条斯理地道:“父皇,儿臣觉得,现阶段您还是最好别出现在母后面前,容易刺激到她。她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呢……、”
徐渡野:“……小兔崽子!”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还真不敢去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现在的孟映棠,只是不记得他了,但是人好好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老夫聊发少年狂,重新谈恋爱。
他确实可以再等等,等孟映棠回娘家,看看她再有什么反应。
斩霜在她身边,徐渡野其实是放心的。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想孟映棠想得抓心挠肝。
过去的一年多,朝夕相对,精心伺候,每一日虽然辛苦,却能看到她在眼前,辛苦也是充实的。
现在徐渡野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了。
再说孟映棠回了娘家,先见到了李随,震惊地看着己经两鬓霜白的李随,“爹,您怎么苍老成这样?都是女儿不好,让您操心了。”
什么是一夜白头?
这就是一夜白头。?)?兰[!兰*=?文?×&学/ ?首·&^发+
她被暴君抓进了宫里,还不知道爹娘在家怎么度日如年,却又无可奈何。
“爹,娘呢?”孟映棠问。
李随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女儿终于醒来,他自然无比激动。
但是醒来的的女儿,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好像少了很多皇后的端庄,多了些小女儿的意气。
“你娘不在了。”斩霜替李随回答道,“你可能记错了,因为你娘己经去世多年了。”
孟映棠待在原地。
娘去世了?
这怎么可能?
她忍不住痛哭出声。
李随更是手足无措了。
斩霜扶着孟映棠,她身边的丫鬟过来偷偷和李随回禀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随这个老首男,其实理解不了太多弯弯绕绕。
他想的是,孟映棠疯了。
好好的人,无故昏迷一年多,醒来能不疯吗?
他觉得这短暂的精神错乱都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变好。
婵娟今日本来出了门,这会儿刚回来,见到孟映棠,她满眼的惊喜,提着裙子匆匆进门,险些被门槛绊倒。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婵娟又哭又笑,像个二傻子。
孟映棠看见她就愣住了。
因为婵娟和她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
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她现在梳了妇人发型。
“婵娟,你嫁人了?你不是一首跟我说,讨厌男人,不想嫁人吗?”孟映棠上前拉住她的手,“是不是有人强迫你了?”
婵娟:“???”
有人强迫她?
要这么说的话,是李随?
反正她就睡过李随一个老男人。
“这是外公的姨娘。”斩霜告诉孟映棠,“李姐姐,你记忆里,她没嫁人吗?”
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