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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狱卒每次给他送来的饭菜,却又是极好的。
虽然收五两,可能就给二两的席面,但是也算很良心了。
狱卒笑着打开锁进来,帮他收拾桌面,又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好。
“您吃,您吃完了我来收拾。”狱卒赔笑道。
一天给他十两银子跑腿费,他真心希望这位徐大人,可以在这里住一年,那他这辈子都捞够本了,舒舒服服躺平。
“等等。”徐渡野擦擦手,过来随意挑了两筷子菜,看什么都油腻腻的,没什么胃口,“就没人打听我的消息,给我送信送东西?”
“这个,真没有。”狱卒道,“和您一起来的常大人,裴大人,倒是有人来送过东西。”
徐渡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常万春也就算了,他老窝就是京城的。但是裴遇呢?裴遇孤身一人在京城,家里人想赶来也来不及,谁给他送东西?”
就自己没人送东西,这还了得!
他就说,不能要孩子吧。
要了孩子之后,大人都忙活坏了,孟映棠顾着两个孩子,都累死累活,哪里还有工夫想他?
好惨一男的。
“那不知道,反正是个漂亮的娘们。我看着,好像不太正派,可能是楼里的。”
“那就对了。”徐渡野道,“裴遇那人,不正经。”
然而再想,不正经的裴遇有人送信关怀,自己那么正经,却没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又过几日,裴遇被定为重点嫌疑犯,连同给他送东西的女子都被召见之后,徐渡野才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还好。
如果是他有嫌疑,他皮糙肉厚,就算被动刑都不怕。
但是孟映棠不行啊!
稍微说句重话,她都得哭,更何况刑讯相逼呢?
不能像,甚至不能往上面想,太心疼。
不管在别人眼中,孟映棠成长了多少,在徐渡野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水做的,软软的小哭包。
不过裴遇这个倒霉玩意,到底得罪了谁,被人这般陷害,还连累自己。
跟他沾上,准没好事。
徐渡野并不知道,外面这会儿,消失不见的方知意,在失踪仅仅数日之后,就带着女儿杀了回来,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