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泼皮,你岳父一点儿也没有说错你。/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徐渡野竟然还拱手:“大人过奖。”
他一点儿都不意外李随对他的评价。
老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要是让他评价老登,他骂得更难听。
“说吧,要什么,不要过分。”卫玄策没好气地道,“虽然我年龄己大,但是还能坚持三两年,你先别想顶替我的位置。”
徐渡野大笑。
这就是他敢张狂的原因。
卫玄策不是个坏人。
他做人圆滑,谁都不得罪。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还是热的。
“卫大人老当益壮,在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再坐十年都稳稳当当。”徐渡野拍他马屁,“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锐士营,实在揭不开锅了……”
“少来,要钱没有,我比你缺钱。”卫玄策没好气地道。
徐渡野就管锐士营,他却得管整个白虎堂。
被欠俸禄的属下,他更多。
“知道您为难,没想着要麻烦您,缺钱,我们自己解决。”徐渡野道。
“怎么解决?”卫玄策听到钱,也来了兴趣。
说实话,朝廷这么久不拨银子,他都有些没脸见属下的感觉。
这不是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吗?
“剿匪。+s·o_u.k/a?n¢s/h~u¨.?c+o!m?”徐渡野嬉笑,“苍蝇腿也是肉。您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锐士营的兄弟,还需要养家糊口。”
卫玄策听懂了。
这一手,倒是深得李随的精髓。
李随之前带兵,对手下就很“纵容”。
打扫战场这些事,从来都交给自己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手下得点实惠。
徐渡野这是想从土匪那里打秋风。
卫玄策觉得有些可笑。
土匪要是有钱,为什么还落草?
难道谁还是天生就喜欢做土匪?
而且别看打劫了一个使团,但是南越使团,总共老弱病残来了十几个人,三辆马车,还不如一个商队气派。
使团的人说,打劫他们的,只有六个蒙面的男人。
卫玄策其实更倾向于认为,这些人可能就是些路过的流民,得了东西,早就散得无影无踪,哪里来的土匪?
所以他痛快答应,“行,只要你能剿匪成功,除了把贡品交上来,其他东西都归你。”
“真的?”徐渡野一脸不敢相信。
“那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
那仨瓜俩枣,他看不上。′p,a¨o¨p^a?o¨z*w~w_.-c/o,m+
徐渡野厚着脸皮道:“要不,您当着众人的面定下这事?我心眼小,心里不踏实。”
卫玄策总觉得这泼皮在给自己挖坑。
但是思来想去,似乎也没什么坑……
于是,卫玄策也就答应了。
徐渡野高高兴兴。
众人都说他傻了。
一月之期,他怕是连土匪都找不到,等着倒霉吧。
锐士营很多人都被徐渡野收服,所以是担心他。
但是云骑尉和金鳞卫那些人,就是纯纯的看热闹了。
徐渡野接了这活儿之后,连续几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众人等得都着急了,他却稳如泰山。
终于,在昨天下午,徐渡野点了五百个锐士营的将士,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城了。
徐渡野怕说“剿匪”,孟映棠担心,便扯谎说要和同僚去喝酒。
结果就是,昨晚在城外蹲了一晚,今天又蹲了一天,一无所获。
在徐渡野来之前,负责锐士营的人是顾峰和燕翎。
这两个人都年轻,顾峰比徐渡野大五岁,今年刚三十,燕翎和徐渡野同岁。
本来徐渡野做好了准备,要被这两人刁难。
因为毕竟他来抢了人家的位置。
男人嘛,谁也不服气谁。
没想到的是,他来之后,这两人尽心尽力,你争我抢地交出权柄。
——这烂摊子,实在太磨人了。
一日一日的,见不到希望。
他们两个人,都是李随一手带出来的,所以看着锐士营一日日走向一盘散沙,心中也是痛心。
但是没有钱,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天天焦头烂额。
徐渡野来,这俩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