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县,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但这看似美好的景象却掩盖不住百姓们内心的沉重。因为今天是祭祀的日子,两千多名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神龛前。村民们一个个身形消瘦,衣衫褴褛破败,有的已经露出了皮肤,显然是长期缺乏衣物和温饱所致。面容无一不是面黄肌瘦、饥荒难耐,凹陷的脸颊和无神的眼睛然而,与村民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座神龛。修建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与周围破旧的村庄显得格格不入。神龛内供奉着的却不是什么神像,而是一只犹如黑熊一般庞大的黄狗。黄狗坐在原本摆放神像的位置,披着袍子,有模有样地接受着众人的朝拜。不仅仅是朝拜,挨家挨户还要带着自家最为稀有的吃食。有鸡鸭鱼肉,也有稻谷米饭。县里的富户让下人抬着酒孝敬黄狗。那黄狗眼见差不多了,将身上披着袍子随意一扔,大手抓起一边吃饭,一边骂骂咧咧。“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是咒老子吗?期盼着老子早点死?”县里的张员外忙道:“上神,今年地里收成不好,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了,您多担待。”“我担待你娘!去年也是这般说的,我看你们都是不想活了,都想死了是吧。”黄狗勃然大怒,将手里的羊腿砸在了张员外的脑袋上。顿时,这位张员外便头破血流。黄狗指着本座对你们的恩典,没有本座你们都要死!”黄狗又骂了几句,再次将矛头对准了张员外。“让你家女儿过来陪我喝酒。”张员外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苍白。“上神,我家女儿前段日子刚刚怀孕不久啊。”“怀孕?嫁给谁了?”黄狗眼睛瞪得老大。他看中张员外家的姑娘许久了,只是那妮子一直没有长开。前段日子他因故离开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这张员外竟然敢擅自就将女儿嫁人了。“我看你老小子是不想活了!”黄狗大怒。又一脚踹过去。张员外左胸骨顿时凹陷下去,一口鲜血哇的一下喷出来。张员外平时为人乐施好善,颇得人心。可这时候“嘿嘿。”便在这时候,有一个笑声响起。在此时响起,显得那么的突兀。黄狗顺着笑声望过去,众人自动让开一条路来。就见一个白发年轻人坐在神龛外,一脸笑意。外来人?黄狗移动庞大的身躯,从神龛之上跳了下来。庙宇内一阵震动。黄狗盯着白发年轻人大步迈过去,捏紧了拳头。“找死是吧。”黄狗一拳打了过去。白发年轻人向后猛地一退,躲过对方的一记重拳。黄狗不依不饶,大步追过去,不断挥拳。年轻人一边闪躲,一边寻找机会反击。忽然猛地拔剑,向对方砍过去。 黄狗抬手,挡住那一剑。“铛!”年轻人一个闪身,绕到黄狗的身后,一剑刺了过去。一剑却刺不穿对方。年轻人微微皱眉。黄狗冷笑一声,回身又是一拳砸过去。年轻人闪躲不开,用剑挡在身前。年轻人骤然倒退。“哈哈,黄口小儿也敢动我。”那黄狗张开了血盆大口,唾液从它嘴里流淌出来,随着它的笑声不停滴落到地上。年轻人显然不是这黄狗的对手,在黄狗凶猛的攻击下,只能不断地后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每一次黄狗的扑咬,都让他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咬得破烂不堪。年轻人一个躲闪不及,被咬中了左臂。黄狗撕咬,顿时将年轻人摔了出去。年轻人重重撞在树上,手臂血流不止。黄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狰狞而扭曲的笑容,黄豆一般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透露出一股阴险和狡诈的气息。“嘿嘿嘿……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练气士啊?居然敢跑到本大爷的地盘上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它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黄狗伸出大手就要抓向年轻人的脑袋。年轻人的脑袋跟它的手掌比起来,就像是一个易碎的西瓜一般。众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此人真是不自量力。这黄狗在县里作威作福已经十多年了,众多村民早就麻木了。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垂着脑袋的年轻人猛然抬起头来,手中黑气流转。黄狗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