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份怎么压得这么下面,只烧到一点边缘?
突然,打着旋的冷风停了,像是人屏住了呼吸。
万事万物都停住。
西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就连嚎了一整天的老鸹都闭了嘴,空气中香的味道突然变得很明显,像是有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降临在女孩身边,像是斩不断的血脉,试图重新连接。
母亲的呼吸似在耳边。
冰冷嶙峋的手很轻很轻地抚过她的鬓角。
于是,放在台上成对的红蜡烛哭出两行泪。
林青蕊心念震动,弯腰扒拉纸堆,熟悉的钢笔字迹映入眼帘。
错乱压抑的句子,没有通顺可循的逻辑,“绝笔书”三个字烧断了,仍能看出字形。
苏月如写她己经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在医院一点点等着死亡来临,而林知无却和那个女人重新联系上。
林青蕊伸手去火里抢。
橘色的火焰拍灭了,在指尖留下瞬间灼热的痛。
她的目光颠倒缭乱地拼凑这份差点就悄无声息烧毁的遗书:
“爸、妈,不要怪我好吗?今天的风太冷了。照顾好蕊蕊,我唯一的孩子,她还那么小,什么也不知道,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回不去了,回去也不对了,林知无和那个女人……秉翰,弟……姐姐当初该听你的话。女人做什么要去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呢?不值得的……是我的错,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林青蕊不停去火里抓。
仿佛不会痛。
一张张残缺的信纸,一个个泪水晕染的方块字,杂乱的句子渐渐拼出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