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顾闻宴,说话带上自己都没察觉的刺,“难道不是顾总忙着跟温熙你侬我侬,所以才没空搭理安安吗?”
她勾了勾唇角,“也是,安安怎么比得上温小姐的孩子重要。”
顾闻宴目光冷了下来,“你在闹什么?这件事跟温熙有什么关系?”
看着虞听晚眼里因为熬夜泛起的血丝,他反应敏锐地想通了她的反常,“你是在气我那天晚上中途离席?”
虞听晚背脊一僵,指甲深深嵌在掌心里。
她的沉默在顾闻宴看来就是承认,顾闻宴声音泛冷,“那天顾朗生病,难道你让我若无其事陪你继续吃饭?”
他声音不重,但每个字都是提醒的强调,“安安是我儿子,顾朗也是。”
虞听晚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她抬起头,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我知道,顾总不用特意强调。”
即便顾闻宴不说,她也知道顾朗比顾逸安重要。
就好比温熙一个电话,就能让顾闻宴扔下答应好的饭局离开。
甚至这几天,连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有时候虞听晚忍不住想,安安在顾闻宴心里到底算什么,跟她一样是他闲暇时用来逗趣的玩具,不喜欢了就扔在脑后。
虞听晚嘲讽的笑容落在顾闻宴眼里显得无比刺眼,他眯起眼睛,“你既然知道,那现在又在闹什么?”
“别忘了你的身份,只是个床伴而己。”
心脏像是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虞听晚强行压下心中窒息般的痛楚,平静地说:“顾总不用特意提醒我,我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忘了安安的身份。”
看着她灯光下微微颤抖的睫毛,顾闻宴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不动声色地坐在病床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烟,捏在手指把玩,“所以就因为气我那天晚上离开,你故意不告诉我孩子生病的事?”
虞听晚垂着眼睫,轻笑:“我没告诉你?”
“第一时间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当时温小姐说你在洗澡,我就让她替我转告安安生病的事情。”
“不是你不想过来,所以当作没这回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