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寒手上这条，己经出生一个多月了，虽然身体还非常小，但毒性己经非常强烈。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让人感觉接近死亡的东西，而凌煜寒还把它当成宠物，豢养在自己的卧室里。

卫齐每次来，都不敢接近它。

“凌总，这条蛇己经长大了，当宠物己经很危险了。”

“危险吗？我怎么不觉得？”

凌煜寒专注地逗弄着小蛇，举起手，和手背上竖起脑袋的小蛇对视。¤微¨?趣|`小<=1说?网3]

乌黑发亮的小蛇眼睛，和他漆黑深沉的瞳孔，近在咫尺。

小蛇好奇地歪着头，红色信子在空气里发出高频震颤。

卫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凌总！小心它咬人……”

“咬人？呵，你在担心什么？”

凌煜寒手指轻触小蛇背脊，小蛇立刻舒服地阖了阖眼睛，收起信子，温驯的伏在凌煜寒手背上，轻轻摩挲自己的小脑袋。

卫齐提起的心，这才缓了缓，舒了口气，“凌总，它毕竟是冷血动物。”

“冷血动物。”

凌煜寒淡然轻笑，“是啊，它是冷血动物，基因里就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相较于有感情的人，它很危险，可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往往比它更容易伤人。”

卫齐看着凌煜寒把小蛇重新放回玻璃缸中，心中忽然明白，为什么凌总会把一条毒蛇当成宠物了。

凌总大概是觉得，小夫人对他太冷漠了，太狠了，太伤人了。

虽然他有错在先，可是他己经放下一切，甚至性命，可是小夫人还是不肯原谅他。

对比起来，冷血动物也比小夫人有温度。

所以，他才会把冷血动物当成宠物。

所以，他才会一个人，在这漆黑的房间里，对着一条毒蛇，沉默不语。

因为他有错在先，所以，他付出了再大的代价，也不值得原谅是吗？

哪怕死过也是活该对吗？

“凌总，小夫人确实很过分，她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本来就是我错在先，不怪她。”

男人凝视着手上的小蛇，语气如灰。

卫齐心里不是滋味，劝慰着，“凌总，其实，小夫人也没有那么狠心，虽然她不会主动联系你，可是她还是关心你的。今天她还问起，你有没有再想其他办法，找其他医生治好你的脸？”

“你怎么说？“

凌煜寒手上动作一顿，空气里寒气逼人。

卫齐连忙解释，“我没告诉她你正在接受治疗，外界只以为你受不了打击不肯出来见人，没有人知道，你己经在接受治疗了。”

“我接受手术的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凌总放心，我连大少爷都没有告诉，小夫人身边的人，也都不知道。”

“很好。”

凌煜寒坐回到沙发上，语气有了些上扬，“她今天在忙什么？她不是计划要出国舞台剧演出了吗？”

卫齐听他终于有了新话题，心中高兴，连忙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给凌煜寒看卉颜最近上新闻的消息。

“是的，凌总，小夫人的专机己经抵达塞尔维亚，明天她就要在塞尔维亚举办慈善会和舞台剧演出，到时，很多媒体和大人物都会到场，包括巴利亚亲王也会去，凌总，要不你也去捐个款，给小夫人加油吧。”

卫齐陪着笑笑，凌煜寒却不说话，不置可否像是在考虑。

“凌总，你己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小夫人了，小夫人都快忘了你了。”

“忘了我？是啊，她本来就很想忘掉我。”

凌煜寒眸子幽幽看着手上，小黑蛇缓缓蠕动爬上指尖，用红色信子探寻着空气里的信息。

他那低哑的嗓音也随之冷硬，“我不会让她忘记我的，我不允许！”

卫齐看向凌煜寒阴冷的脸，“凌总的脸好了以后，会和姜书冉一模一样吧？”

凌煜寒手捏着小蛇细尾，语气凝了凝。

“纱布拆开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脸，会长成什么样。或许，和姜书冉一模一样，或许回到我之前的样子。”

他目光凛凛望向窗帘里那一束光线，“和南宫禄那种疯子打交道，本来就是一场赌局。”

卫齐敛了敛眉，感叹，“是啊，南宫禄博士仗着自己，有一双能起死回生的手，任性跋扈，没有人能指使他，也没人能摸的清他的性子。只希望，他能把凌总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