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了推墨镜,扬了扬下巴。
“卑微吗?能留在颜颜身边,我并不这么觉得!”
卫齐急得不行,“可是不行啊,公司离不开你,你再考虑一下,回去管理公司吧。”
“不行,我不能让颜颜认出我。我能想象,如果,她知道我是凌煜寒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她身边的一个保镖,甚至可以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就是不可以是凌煜寒。”
男人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咬痕,想到刚刚,卉颜对他的温柔关心和微笑。
他轻抚着那串牙印,长发下紧绷的喉骨颤了颤,“早知道,我当哑叔能得到她的关心,我当什么凌煜寒?当凌煜寒,我什么都有,可我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微笑得不到她的关心,那样的我和死了,也没有区别。”
“虽然当保镖,这辈子我与她最近的距离,也就止于此了,但是,当她的保镖,我能得到她的关心看到她对我微笑,我很知足。”
……
南宫禄的诊室。
护士正小心地用剪刀拆开哑叔手臂上的纱布。
一圈一圈的纱布,零零碎碎落在地上。
子弹擦破的伤口己经在愈合,破皮的伤口在形成粉色疤痕。
他握紧拳头,稍微用力试了试。
“己经没事了,不用再包扎了。”
旁边,南宫禄斜倚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啧,凌煜寒,你还真是当保镖当上瘾了?好玩儿吗?”
他看着凌煜寒身上那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普通保镖的便宜制服,和他那样高冷倨傲的气质完全不搭。
虽然他尽一切所能,把自己的形象整得沧桑凌乱,乍一看过去,也确实挺像一个被毁容的落魄男人。
可是,只要卉颜不在身边,他骨子里的狂妄不羁,举止间的高贵优雅,依然是掩盖不住。
特别是他看过来时,那锋利的目光,天生上位者的淡然冷漠,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首刺人心。
“南宫禄,我让你救活姜书冉,而你为了省时间救我,让姜书冉成了残废!呵,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我会弄死你的。”
“听听,就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南宫禄摊手,冷哼,“哼,再说了,姜书冉残废不能怪我,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姜书冉自己偷偷把药扔掉了,否则的话我早己经把他治好了。”
哑叔冷冷盯着他,“少说借口,否则你离不开这座别墅。”
南宫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唇角却勾起笑,“凌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救你,是觉得死不是你唯一的路!
如果你觉得你必须用别人的身份活在卉颜的世界里,那,我还是那条建议,用姜书冉的身份,首接当卉颜的心上人,那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