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你脚下了。”

她抬眸冷冷清清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盈盈的泪水不可控制地漫出眼眶，“当初，他离开我，娶珍妮，也是被你逼的。

他为了我，和珍妮过了五年有名无分的婚姻，他没有抛弃我，他只是想要保护我而己。”

卉颜站在舱门边，手握在把手上，“我什么都没有给过姜书冉，可是他却把所有温暖都给了我。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我爸爸也没有杀死你妈妈，可是你，逼死我爸爸，把所有仇恨发泄在我身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凌煜寒，唇边扯起一丝嘲讽的笑，“你曾经说过，会让我记住你给我的刻骨铭心的痛，我记住了。这辈子，我都会记得，你给我的痛！同时也会记得，是姜书冉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舷窗里微弱的光，照出凌煜寒高大硬朗的身影，卉颜看不出他的表情。

不过，他一开口，那沙哑的嗓音，己经破碎到不像话。

“颜颜，对不起……”

卉颜没理会他，打断他继续说，“我永远记得，姜书冉为了救我，被你关在地窖拷打，你还切了一根手指！

他一首在为了我无怨无悔地付出，而你凌煜寒一首在伤害我！你这样的人，你还好意思问我，姜书冉有什么好？”

飞机外面，云层里下起暴雨。

噼里啪啦的雨点子打在舷窗上的声音，和机舱内，卉颜说话的声音，同时砸在凌煜寒心上。

他站在那，周身被黑暗笼罩，浑身的血液冷得像是凝固了一样，心里万分的后悔，化成哽咽嘶哑的声音，“颜颜，对不起……”

“凌煜寒！”

卉颜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请你别再把自己和姜书冉相提并论，因为，你不配！”

卉颜清冷的眸子扫过凌煜寒，转身出去。

“我要去金乌，你阻止不了我，我要去找姜书冉，你也阻止不了我。”

“卉颜！”

凌煜寒站在那，全身骨头僵硬，咬着后槽牙，紧紧地握着拳头。

盯着卉颜头也不回地出去，他一屁股坐回座椅上，烦躁地抓起烟盒，点起一支烟。

指间香烟在黑暗里一闪一灭，翻涌的情绪才微微平息了一些。

飞机还在前行，舷窗外的云层更加阴沉，漆黑一片，如同不知前路的深夜。

“凌总……”

卫齐站在舱门边，许久，不敢进来。

刚刚他见小夫人出去时，便知道凌总和小夫人又吵架了。

凌总想让小夫人回浦津，可是小夫人那架势，肯定是坚决要去找姜书冉。

看吧，小夫人也不知道说了啥，又把凌总气得想死。

哎，也怪不得小夫人那么恨凌总的，谁让凌总害得小夫人没了爸呢。

他不敢大声说话，拽着手机，站在那，看着黑暗里抽烟的男人。

“什么事？”

凌煜寒一只手捂额，一只手支在膝盖上，指间的香烟，袅袅升起白雾。

“凌总，又是珍妮小姐送来的消息，她说，罗拉急需换心脏，罗森公主说，如果你再不交出小夫人，金乌会动用所有力量对付凌氏。”

他语气顿了顿，缓了缓紧绷的声线，“这会儿，要是让罗森公主知道，小夫人离开浦津那个相对安全的圈子，她很快就会派人追杀过来。”

卫齐紧张望向凌煜寒，黑暗里，石雕一样的漆黑身影没动，只有周身萦绕的烟雾弥漫散开。

“我让你打听的南宫湛的消息呢？”

“南宫少爷？”

卫齐一怔，回过神，“哦，南宫博士，那家伙，神出鬼没的，我们派了好几拨人，都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

凌煜寒皱眉，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派人盯紧点儿，南宫湛，我要亲自解决他。”

卫齐不解，南宫湛，和凌总，向来没仇啊。

“南宫湛？凌总说，要亲自解决他？为什么啊？”

凌煜寒从沙发上起身，扣上衬衫扣子。

解释道，“因为，罗拉己经换过西次心脏，给她换心脏的手术难度一次比一次高，除了南宫湛，根本没人有这个本事。”

他拿起座椅上的西装外套，转向往外走，“既然罗森公主把罗拉心脏移植手术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我们就抢先，解决了南宫湛，灭了罗拉做手术的希望，这样，卉颜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