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疤痕也没了。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一样。

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卉颜，我说过。这些疤痕是我给你的印记，你以为，没有这些印记，你就能躲得过我了吗？”

他手指一路往下，抓她足踝，目光顺着她脚尖往上，对上她的视线，阴冷狠戾，看得卉颜背脊发凉。

“凌煜寒，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

她动了动身子想把脚从凌煜寒手上抽回来，哪知，凌煜寒铁钳子一样的手，她越挣扎，凌煜寒抓得越紧。

脚踝内侧本来就有道疤，按一下就发疼。

他粗粝的指腹故意按在疤痕上，看着她难受咬着下唇，脸色难受到通红的样子。

“你消除了身上所有疤痕，却唯独留下了姜书冉留给你的伤痛。你有多喜欢姜书冉，就有多厌恶我，是吧？”

他嘴角微勾，眼底自嘲，嫉妒，疯狂。

那眼神看得卉颜浑身像掉进了冰窟，浑身发抖，软下声音，“不是的，我消除背上和手上的疤痕，只是为了好看，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故意惹你生气……”

“你就是故意！”

凌煜寒蓦地俯下身，虎口扼住她咽喉，冰冷狠戾的气息在她耳边隐忍发颤，“你故意和乔篷暧昧，激怒我让我闯乔篷的地盘就是想让我死！因为你知道我不要命都离不开你，你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

他暗哑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炙烈沉重的怒气压在卉颜身上。

卉颜看着凌煜寒漆黑一片的眼睛，只觉得他说出那句“爱上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凌煜寒在说笑吗？他爱上她？

呵！他对她，明明只有极端到变态的占有欲和报复。他们之间只有恨，恨不得对方死。

“呵，凌煜寒，你要真的爱我，请你放过我好吗？我求你……”

她抬眸望向凌煜寒，不知是哀求还是嘲讽。

凌煜寒手握着她冰凉发抖的足踝，看着她急切想要脱离自己的眼神，胸口泛过密密麻麻的钝痛。

是啊，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应该只有报复和痛苦，强行在一起就是残忍的折磨。

“呵，放了你？”

凌煜寒看着床上缩在一起，满眼厌恶的卉颜。

冷声嗤笑着，冰凉手指摩挲她的脚踝处敏感的疤痕，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立刻将她掐死在床上的强烈冲动。

“颜颜，我死都不会放你走的。”

他俯身，唇边凝着死亡般的笑，“因为我真的很享受折磨你的痛苦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