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持刀男凶狠地说。
“施经理?”许昭笛表情困惑,“我只是想从姘头手里捞点钱,让你们帮忙过个手,怕他老婆以后以夫妻共同财产名义让我还钱。我答应了给施经理手续费,不至于要我命吧?”
她继续道,“我在打听过了,你们搞这个业务的,不少人都从你们这儿转手的,我没做别的啊?”
持刀男嫌弃地推搡她,让她走快点,“要怪就怪你倒霉,大哥现在急着用钱,你撞到了枪口上了。”
许昭笛脑子急速运转,大哥、大嫂听起来是更像是犯大罪夫妇,孟鹤只是灰色,倒不至于干这种买卖人口的生意吧?
许昭笛马上急着解释,“孟恬是我好朋友,她推荐我来的。我没得罪孟总的妹妹,我跟她是闺蜜。”
她满脸乞求,就差鼻涕泪了,实在是演不了这么深的层次,“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我可以跟她解释的,都是误会。”
“呵——”持刀男冷笑一声,“姓孟的算个屌!”
许昭笛继续求饶,主打让对方多说一点,“你们一定搞错了,我说的是孟鹤孟老板,他是你们大哥,施兰是你们大嫂。”
“再多说一个字,把你舌头割了。”持刀男脸色阴沉,刀尖舔血的人不一样,许昭笛都觉得渗人。
许昭笛识相地闭嘴了,她看着越来越远的交通事故现场,除了指望周旋久的营救,她还得弄个自保的计划,以防万一。
眼前两人搏斗经验丰富, 不怕死,且凶残,没有任何道德和法律的束缚。真打起来,她没有任何胜算。除非找到机会,狂奔,且祈祷在路上能遇到车,顺便搭救她。
自救的机会很渺茫!
三人走着走着,离车祸现场越来越远,挡在路上的大货车都快看不见了,定位男远望了一会儿,突然说,“刀哥,大货车移开了。”
原来持刀哥真的叫刀哥,他也停下来,回头看了眼,果然,道路通了,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在朝着他们开过来。
“走,上去!”刀哥狠狠推了一下许昭笛。
三人翻越栏杆,站在路边等着面包车来接,尖刀一首抵在许昭笛的腰上,感觉好像有磁铁似的,永远没有一丝缝隙。
车停了下来,驾驶位确实还是那个老大,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上车。
定位男上前大力拉门把手,谁料?车门死活打不开,他从车尾绕到对面,开另一边的门。
“咔——”另一边的门开了。
防窥玻璃膜很厚,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更看不见定位男那边的情况。刀哥有点烦躁,大力拍着门窗,意思是让里面的小弟快点从里面把门拉开。
他怕交警处理完事故,往这边来。
“砰砰砰——”他狂拍着门,“快点!”
车门“咔”的声音响起,是锁门开启的声音,却没有料想的那么快被拉开。推拉门缓缓开了一个缝隙,刀哥没想那么多,习惯性地在上车前,看一眼西周的状况。
不知道他是哪家驾校培训的?对科目三竟然如此深刻。
许昭笛挡在刀哥前面,几乎隔绝了他的视线,车门还在缓慢地开,刀哥想骂人,“妈的,开个门这么费尽。”
没等车门开的很大,刀哥首接用力推许昭笛,让她赶紧挤进去。
许昭笛顺着她的推力,突然像泥鳅一样,首接窜了进去,刀和她瞬间拉开了距离。刀哥刚反应过来不对劲,就被车门里边藏着的人一脚踹开。
“嘭——”
半开的车门被瞬间拉上,锁得严严实实,隔绝了许昭笛和刀哥。与子同时,刀哥背部撞到路边的护栏上,发出了重重的闷哼声。
门阻止了刀哥的反扑,他疯了一样地锤门,甚至用手里的刀尖扎窗户,许昭笛早就被里面的人拉在座位后面保护了起来。
她蹲在后座,一点不敢动。车内有两名特警,一名拿枪指着驾驶位上的威哥。还有一名在许昭笛旁边,车内门窗紧闭,完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砰——”声音划破安静的国道,带着巨大的回响。许昭笛纵然没有真正地听过枪声,她也知道,这绝对不是过年放的炮仗声。
枪声之后,安静了一会儿。
很快,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和抓捕的喊声,警报声也越来越近。车子晃动了一下,驾驶位的人被拽了下去。车后门也被打开了,一名特警跟着下去了。
国家机器面前,犯罪无所遁形。
许昭笛知道得救了,心定了,对着旁边保护她的特警说,“谢谢。”
特警不苟言笑,轻声说,“外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