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他们让我去跪的好吗?”
黄沛道,“对啊,你都豁出脸皮,搞那么大一动静了,他们怕你得知这种结果,接受不了。”
叶墨珲笑了笑说,“虽然这结果的确让人很呕,但我不会怎么样的,这几年被社会毒打得还不够吗?我在尼若尔使馆的时候,端茶倒水照顾病人,做饭洗衣吹头发,什么都干过了,就因为我是叶儒平的孙子,叶煦铤的儿子,这样折腾我,能让那些人心里舒坦一些。其实外面多少人等着看叶家垮台。”
黄沛说,“你以为我们家不是这样吗?”
叶墨珲说,“我知道,都一样。”
黄沛道,“所以我来劝你看开。”
叶墨珲说,“放心吧,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
黄沛问,“什么时候来我这里招商?”
叶墨珲道,“招商又不是我分管的,我手还没想伸那么长。”
黄沛说,“那你来度假。”
叶墨珲说,“拉倒吧,你来看我才有诚意。”
黄沛道,“柳朝颜想要答谢你,我带她去看你。”
叶墨珲说,“你这家伙可真能整活,我可谢谢你了。”
黄沛道,“认真的,她真要去找你。”
叶墨珲道,“滚滚滚,我先去给琮哥赔罪,我爸妈那儿,我再想想吧。”
黄沛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这家伙,居然还唱起来了。
叶墨珲说,“你要在我面前,我一定给你个大逼兜”
黄沛道,“我信,谢谢,所以我现在不在你面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嚣——”
叶墨珲首接挂断了电话,不给某人继续嚣张的机会,因为打不着他。
他回想今天宋修和突然来调研,原来是来表态的。
表示他对叶家的态度一如往昔,没有落井下石,甚至有感谢自己为他排解难题的意思在里面。
官场风云变幻,一时让叶墨珲感受到倒春寒的凉意。
他给叶懋琮打了电话,叫了声,“琮哥。”
叶懋琮笑问,“小猴子,怎么啦,又遇到难事了?”
叶墨珲想说什么,但鼻头一酸,有些说不出来。
叶懋琮道,“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叶墨珲说,“抱歉,琮哥,我没想到会牵连你。”
叶懋琮嗤笑一声道,“什么玩意就牵连了,海城和楚岭的一个市能一样吗?你也觉得我是被贬?”
叶墨珲问,“难道不是吗?”
叶懋琮笑道,“平调,又没有降级,从地级市调入首辖市,难道不是好事吗?当官当副,吃菜吃素,好事啊。”
叶墨珲道,“你当我没混过官场还是怎么滴?”
叶懋琮道,“别想太多,我在楚岭得罪的人也不少,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你以为人人能干的?”
叶墨珲说,“嗯,你在给我秀心态是吧?”
叶懋琮说,“要说心态,我比不上我二叔,你老爹。”
叶墨珲道,“他们没告诉我,还是黄沛打电话同我说,我才知道的。”
叶懋琮道,“你爹说了,退下来也是好事。”
叶墨珲道,“他挺阿Q精神的。”
叶懋琮道,“人都有这一天,权力从来也不是谁的,看明白这一点,再等个十年,你看他的结局吧。”
叶懋琮说的是胡子。
叶墨珲说,“所以我的确还没有修炼到家。”
叶懋琮道,“急什么,你还没有尝过权力的滋味呢,刚刚一个常务,这才哪到哪?”
叶墨珲道,“这事是我引起的,你尽管在我面前炫耀,我绝对不吐槽你。”
叶懋琮大笑。
他道,“小伙子,保持理智很重要。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路在脚下,自己去走,人生滋味,自己去品,这世界就是这么凹凸不平,没有什么你觉得应该如何的事,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原貌,你也就能和自己的天真和解了。”
叶墨珲问,“你觉得我做错了么?”
叶懋琮道,“还会问这话,证明你还是个孩子,孩子才问对错,而我,我想要什么,就怎么做,如果证明那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条路走,看看路上的风景,实实在在获得点东西,人这一辈子就没有白活。”
叶墨珲沉默了一会儿说,“琮哥,你说的对,只是我还需要调整一下心情。”
叶懋琮笑道,“有空去陪爷爷聊聊天,他有些话挺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