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一就有再,经历过的,再经历一次就不可怕了。”
谢衡的目光淡淡的看着远方,说,“他挺有福。”
祝玫没有应。
谢衡道,“劝劝他,早晚要往上走,何必在这里失了前蹄。”
祝玫说,“那是他的事,我决定不了。但如果他做了那样的人,恐怕我也不会再要他。”
谢衡看向了她,又收回了目光。
祝玫说,“一个在工作中不愿意担责任的男人,也不会为家庭尽责,这样的男人,我不会要的。”
谢衡沉默,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不再说话。
祝玫幽幽地叫了声,“谢衡。”
谢衡眼睛一酸,他微微打开了一些车窗,让冰冷肃杀的秋风,袭入高速奔驰着的车里,发出朔朔的响动。
祝玫关上了车窗,她劝他,“谢衡,别那么悲观。”
谢衡闭上眼,靠坐在副驾驶座上,声音倦怠,他问,“陶子的事情,难道还不值得悲观吗?”
祝玫说,“你不也劝她拿钱和解么?”
谢衡道,“不然怎么办呢?她孤儿寡母的,家里没了顶梁柱,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会要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没点钱她怎么活下去?100多万,不是小钱,对方肯赔就不错了。”
祝玫不语。
谢衡道,“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是要和那些人斗吗?她斗得过吗?最后讨不来正义,也过不下去生活,你说怎么办?!”
祝玫过了会儿道,“你说得对。”
丈夫撒手去了,陶夕佳却还要带着两个孩子继续面对这人生。
现实逼着她必须往前走。
祝玫说,“我只是希望你别那么悲观。”
谢衡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真欣赏你的盲目乐观。”
祝玫喂了一声。
气氛终于恢复正常了。
谢衡又道,“你留心一下祝蓉蓉。”
祝玫问,“她怎么了?”
谢衡说,“你让你舅舅舅妈,留意一下她的交友。”
江华静的话让谢衡警惕,李希承如果对祝蓉蓉有意,只怕祝蓉蓉那样呆傻的,逃不过李希承的纠缠。
他太知道李希承是什么样的人了。
祝玫的车稳稳地在分局门口停下,祝玫说,“我知道了,但这种事,担心也无用,一个人该吃的亏,不会少吃半点。”
谢衡应了一声,下了车。
祝玫突然叫住他道,“谢衡。”
谢衡回身看她。
祝玫说,“谢衡,你知道的,我有的不多,但我希望,我仅拥有的这些亲人、爱人、朋友能够幸福。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幸福。”
谢衡的喉头发紧,眼睛通红,被温热的液体充满。
祝玫说,“谢衡,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支撑了他全部的信仰,他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就发牢骚。”
祝玫说,“牢骚太盛防肠断!”
谢衡说,“别老给我灌鸡汤。”
祝玫笑了。
笑的和他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上,一样天真。
一个看透人间的人,居然还能保有这样的天真。
谢衡关了车门,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潇洒地走了。
他的背影挺拔,此刻的他,就像多年前他第一次穿着警服来见她那样。
祝玫望着他的背影,那是陪伴了她整个青春的伙伴。
祝玫今日太多感慨。
她坐在车里,想找人说说话。
她给叶墨珲打电话,然而叶墨珲接电话的时候,却压低着声音说让她先回去。
疑心病是一段感情里最致命的杀器。
她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别多想。
这家伙应该只是在开会。
开车闲逛,上了高速,随意选了一处目的地,是一个公园。
祝玫小时候,母亲经常带她到这个公园来玩,以前这里叫人民公园,现在居然改名了,叫龙渊潭公园。
公园旁边矗立着三栋楼,大楼上有龙腾集团西个大字。
祝玫明白了,这就是陶夕佳口中赵老板的公司,龙腾集团。
玻璃幕墙反射出日头的光,映在粼粼波光的人工湖上。
龙渊潭。
看来这个赵老板笃信风水。
人一旦暴富,就会开始自我怀疑,会追寻自己暴富的理由。
很多老板最后都会信命,信佛,信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