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
祝玫无语,把先前拍的照片甩给了他,然后准备出发回村里去。
由于先前给外公发了消息说回去,她估计外公会等着,外公还特地说杀了只鸡,让明天早上带回去。
叶墨珲点开照片,看了一眼道,“想不到他们今晚也在这里吃饭。”
祝玫说,“我就认识魏芸倩,江焘,其他几个人是谁?”
叶墨珲一一辨认,“纪委书记吴西平,工商局长杨永建,安监局长彭森源,雾山街道办事处主任洪曙光,还有几个不认识。”
祝玫道,“会不会是因为这次安全生产检查?”
叶墨珲道,“埠山镇的矿场据说和这个洪曙光关系挺大。”
祝玫于是道,“我帮你约了徐怀敬,要收拾本土派,得请本土老派。”
叶墨珲笑道,“夫人神机妙算。”
祝玫抬了抬下巴道,“那是当然。”
叶墨珲摸了摸下巴,望着她问,“打算嫁我了?”
祝玫一愣,继而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了,推了推他说,“你居然给我挖坑。”
叶墨珲道,“偶一为之,夫人莫怪。”
祝玫哼了一声道,“谁是你夫人?”
叶墨珲说,“你呀。”
祝玫傲娇地不接他话茬。
不过祝玫又问,“这纪委书记同这几个人混在一起,代表什么?”
叶墨珲靠在副驾驶座上问,“你觉得代表什么?”
祝玫道,“我记得先前市纪委一个科长来给我们上过课,还特地提到了渤江,说先前财政局的案子,是渤江自我挖潜,现在我倒是觉得,未必如此。”
叶墨珲简首越看越觉得祝玫迷人,他说,“你说说。”
祝玫说,“其实不管是政府还是企业,腐败问题永远不会禁绝,有时候,一些负责风纪的部门,会故意用一些小案子去掩盖大案子。我先前和徐彦一起,同一个矿山的老板吃过饭,就因为不肯收红包,差点被打。”
叶墨珲的脸色微沉,语气也不如方才那么轻松,他问,“是哪个矿山老板?”
祝玫道,“埠山镇的富达磷矿。”
叶墨珲说了声,“知道了。”
祝玫道,“不过我听谢衡说,那老板有背景,具体是谁我不记得了。”
叶墨珲问,“你那军师?”
祝玫应了声。
叶墨珲又问,“你那军师现在在公安混得怎么样?”
祝玫道,“有一阵子感觉他挺颓废的,但他帮着蓉蓉找了个市局下属事业单位的工作,要说他混得不好,我也觉得不应该,反正,说不准。”
叶墨珲听了,面上淡淡的没说什么。
祝玫问,“为什么面色这么沉重?”
叶墨珲道,“想到今晚要独守空闺,难免心情沉重。”
在外公家,他们目前还分房睡。
祝玫说,“你放心,我不会寂寞的。”
叶墨珲说,“我就不能说我自己么?”
祝玫问,“男人的房间也能叫闺房吗?你不觉得谐音有点?”
叶墨珲黑了脸说,“你倒是挺会联想。”
祝玫微微开了点车窗说,“吹吹风,你可以冷静一下。”
叶墨珲说,“很冷。”
祝玫打开广播电台,听着音乐。
两个人安静地欣赏此刻,繁都的夜色。
夜色深沉,街灯斑斓。
树影稀松,高速,通向黑暗的深处。
电台里,悠扬的一首男歌手的jazz。
祝玫跟着哼了几句,叶墨珲说,“这首歌不错。”
祝玫应了声道,“我在香江听过他的演唱会,他在香江很红,但在内地就是不红,虽然他是大陆人。他出道很早,陈老板以前送我票我都不去听,觉得他的歌很口水,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对他的歌上瘾了,越发觉得好听。后来才知道,他拜了大师学唱,现在西十多了,反而迷人。”
叶墨珲斜靠在座椅上,望着她说,“有些人就是晚熟。”
祝玫看了看他,笑道,“是啊。那次演唱会,他说他的声带也是肉做的,我突然很感慨。”
叶墨珲神情古怪地“嗯?”了一声。
祝玫说,“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他现在这般巅峰的唱技,过不多少年,也许就不可重现了,我有一种不许人间见白头的伤感。”
叶墨珲听着她说话,感同身受道,“所以要珍惜眼前人。”
祝玫的手伸了过去,两个人十指交扣。
叶墨珲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