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今天又和女朋友有约会?”
“什么时候可以把女朋友带到赌区里来给兄弟们见一见啊。”
“是啊,这么想想,谈了得有六七年了吧?”
赌区地下审讯室里,兄弟们围在一块议论着。
靳苏是这群兄弟里最早谈女朋友的,可现在眼瞅着弟兄们个个都结婚了,靳苏还是个半吊子。
“这个时候不说话,没人放你们是哑巴。”
靳苏放下手中的刑具,心情似乎是不佳,唯独身上那件白衬衣与周围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他还是没听宁沉的话,但这次他倒是没让白衬衣在沾染上血渍。
“今天的衣服不错啊苏哥,又是花了不少钱买的吧?”
弟兄们也都知道,只要是靳苏的约会日,他都会穿白衬衣,不论天寒地冻,风雨无阻。
“苏哥,加把劲儿啊!谁又有几个六年能等呢?”
一句点醒梦中人。
靳苏神色明显顿了顿,外套里的放着的钻戒盒露出了一角红色。
成败就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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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国知名医学校院。
“澄老师,今天周末又是和男朋友有约吗?”
教学办公室里,几位平时和澄荟关系还算不错的女老师八卦地问道。
澄荟点点头,继续收拾着课后的资料。
“我说澄澄,你和你那个男朋友谈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结婚啊?”
澄荟叹出一口气,看向问她问题的女老师,
“结婚很麻烦,我并不喜欢小孩。”
至少澄荟是这么想的,她是个解剖学教授,靳苏又是游走在黑白灰三道之间的工作。
这样的背景和家庭,她实在想象不到以后有了小孩到底会让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变成什么样。
“可是结婚不一定就非得生小孩啊,澄澄,就算你不想要孩子,那你男朋友呢?他也不想吗?你们有聊过这个话题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澄荟觉得今天这些人怎么话有点‘刺耳’。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想的事情有和他商量过吗?”
“没有,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吗?”
她反问道,可能每个人对于结婚的定义不同,在她的人生中,结婚组成新的家庭并不在规划里。
就连靳苏追自己也是追了三年才追到手。
今年,她28,马上奔三了。
靳苏比她小上两岁。
19岁的热烈少年碰上本就向往清淡的她。
一追,就到现在。
可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还会向往什么婚姻和新家庭吗?
澄荟不知道,她也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对不起靳苏,可每当看到他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的无微不至时,她又心软了。
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婚姻,也许自己和他不会有吧。
办公室里突然沉默了,好像众人连呼吸都特地放慢了半拍。
澄荟只当是自己把天聊死了,拿上自己的包正准备赴约,一转身,靳苏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门口。
是有一瞬间的尴尬和无措的。
“你……”
澄荟话还在喉间,靳苏仍是往日那般阳光开朗的唤了她一句,
“澄子。”
“走吧。”
澄荟有些心虚地特地将视线回避他。
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拉起了靳苏的手。
她和靳苏的手都不算很细滑。
自己手上的是常年握手术刀器械形成的茧,靳苏手上的大概是研究刑具留下的大大小小的茧和伤疤吧。
她猜的,因为她也握过靳苏没长茧之前的手。
手指节骨分明,好看,至于现在嘛,依旧好看。
“包给我吧,”
他笑道,没等澄荟回答就己经从她手里自然的将包接过。
“今天去吃你爱的那家料理,或者是上次去吃的中国菜?”
“哎呦,澄老师的小奶狗还是这么贴心啊,我什么时候能谈到这么专一的男朋友啊!”
“你就想想吧,人家澄老师是特聘解剖高材教授,有颜值有能力,你谈谈本土男人还差不多。”
“zhong国男人也很帅嘛……”
听着办公室其她女老师犯花痴的打趣和调侃,澄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靳苏任由她紧紧牵着自己的手。
身旁经过的一些同事朝澄荟打招呼,她也只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