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客人们下注第二局玉石。”
主持人这一句打破了短暂的嘈杂,赌客们纷纷安静下来,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接下来的赌局上。
科里心有不甘,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下,他深知钱输了事小,面子丢了事大。
此时,他将目光投向渡珩厌和其身边的迟暮玖,酸溜溜地说道:
“渡老板,你身边的这位美人运气倒还真不错。”
渡珩厌剑眉轻挑,正欲脱口而出“我夫人”这三个字时,迟暮玖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他要说的话,立刻投去一个眼神示意:
不能说,鱼才刚上钩,这会要是露馅就麻烦了。
渡珩厌方才脸上的傲娇之色,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冷了下来。
(委屈,自己的老婆自己还不能跟别人说是自己老婆)
“科里,你和我的美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个国际大毒枭输了赌局心疼这几个钱?”
“怎么会呢,这在座的各位想必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啊?我只是想和渡老板再赌上一局。”
“哪里谈的上再字?刚才那一把不是我这美人和你赌的吗?”
渡珩厌抬眼挑去,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科里的脸色越发阴恻恻的。
科里不明白渡珩厌的意思,他是个首性子,对于这种文字上的打哑谜实在玩不来。
平日里也没人敢和他这么弯弯绕绕地说话。
莫泊桑见状,立刻在科里身旁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科里先生,渡老板的意思是,让您和他的那位美人赌,赌赢了才有……”
“才有资格和他赌……”
最后这半句话,莫泊桑几乎是放在喉咙里说的。
他知道这是得罪人的话,哪里敢说那么大声。
光是在这两位大佬之间待着,他都觉得自己随时会被这俩大佬拖出去枪毙了。
(阎王爷:怎么今天这生死簿上有个名字上蹿下跳的?)
(黑白无常两鬼打眼这么一瞧:嘿!爷,您看这还是个外国名呢!)
(稀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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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心中暗暗思忖着,这渡珩厌是不是当真觉得自己怕他?
居然如此端着大架子。
让他去和一个女人赌局,这分明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越想越气,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目光死死地盯着渡珩厌,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
然而,渡珩厌却依旧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没有把科里的愤怒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主持人看着坐在会厅中央的两位巨擘又开始了互怼模式,心中不禁一阵紧张。
为了把局势稍稍拉回一些,主持人赶紧出言提醒道:
“第二局下注时间还有两分钟,请客人们抓紧时间。”
(主持人:就是说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说话也挺像个人机的)
可这会厅里坐着的赌客们目光都聚集在渡珩厌和科里几人身上,丝毫没有要继续赌石的意思。
“没想到我这就赢了个头彩,就激起了科里先生这么强的胜负欲,可我一个连赌局规矩都不懂的柔弱女人怎么敢和您这样的大人物赌呢?”
迟暮玖娇柔的声音响起,她微微垂下眼眸,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怯意。
“这要是输了还好,我一个小女人在黑道上没权没势,自然不用担心在道上丢了面子。”
迟暮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
“可我要是运气好点再赢了赌局,那科里先生您……”
美人的话说到此处,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
而说话间迟暮玖依旧是娇滴滴的模样,整个人软软糯糯的靠在渡珩厌怀里。
众人听闻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各种猜测在空气中弥漫。
“侥幸赢了一把而己,难不成还真以为能一首赢得了我?”
科里虽是强压着怒意,但话语中仍带着明显的火气。
随着科里的话语,议论声也随之平息,众人都在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大家来这黑赌会不就是来赌局的吗?渡老板你又是头回来这儿,不玩两把怎么说得过去?”
科里试图再次挑起赌局。渡珩厌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这次来黑赌会,纯属是我这位美人说想来看看场面而己。”
他温柔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迟暮玖,接着道,
“只要美人喜欢,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我渡珩厌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