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晴儿不想去三哥家,不然——我们将她留下来养大吧?”
赵云看着枕畔的云鹭,沉吟了一会,伸手环过她道:
“小兰的确与我有同门之谊,夏侯琳又与我是故交,但这些却都与你无关。+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孩子心机深沉,你有孕在身,还是小心为妙。”
云鹭往赵云的肩膀上蹭了蹭,靠好,仰头看向他道:
“什么叫与我无关——她是夏侯家唯一的后人,更是你故友之女,我是你妻子,这种事怎么能往外推?
何况晴儿武功尽失,咱们也都有责任。
星彩、银屏、阿斗平常虽然打打闹闹,可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
皇叔、关将军、三哥又是结拜兄弟——
晴儿去了三哥家,有武艺也就罢了,眼下没有武功,少不得被其他的孩子排挤。
我小时候,就因为是个女孩,同父异母都被两个哥哥欺负呢,更别说她这临时认的义女了!
她的命己经很苦了,就不要再让她受额外的委屈了,好吧?”
一番话说得赵云沉默了许久,拍了拍云鹭的后背,回复道:
“既如此,我得给皇叔和三哥写封信——说明此事。
晴儿的身世本就敏感,又与我一样,是死士营出身。
若我们不告诉三哥,临时反悔将她交给三嫂收养,又不知会招出什么话来。”
云鹭点点头,玩着赵云散下来的发尾打趣道:
“这会儿又知道问三哥和皇叔的意见了?
铁了心不入川,非要陪产不比这个严重多了?真搞不懂你!
睡了睡了,真困了,你写完信,赶紧回来躺下吧。?如!文¨网^ ¨无-错/内!容·”
雒城,刘备军大营。
“张任虽死,刘璋如今遣前张翼、卓膺(音同鹰)佐刘循守城。
如今西川军民一心,军师来前,我等几次强攻不下,将士们多有损伤,还盼军师定计。”
刘备站在战略地形图前,对之前的战况进行了简单的总结,看向一旁的诸葛亮。
诸葛亮罕见地没摇羽扇,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双颊泛红哑声道:
“主公,以亮之见,雒城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咳咳咳咳咳——”
诸葛亮说到一半,站立不稳,双手放在沙盘上,两眼失焦,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下,又清了清嗓子道:
“主公所到之处,处处难以咳咳咳——行进,全因西川,军民一心。
我军将士虽勇,咳咳咳咳咳——不比他们,常年盘踞此地,知晓地形环境——
敌逸我劳,自然事倍功半。
咳咳咳咳咳咳——要想办法,从内部瓦解敌军。
咳咳咳咳咳咳,主公和吴家小姐咳咳咳咳咳的亲事,如何了?”
“哎呀,将士们都在受苦,备哪有心思谈什么婚事?”
刘备随口一回,却见诸葛亮身形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面色愈红。
察觉出不对,走到他身畔用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高声道:
“军医何在?!军师发烧了!”
诸葛亮被拖走降温了,张飞在刘备面前走来走去,一甩披风道:
“大哥!要俺说,什么内部瓦解,他们主将都被子龙杀了,士气正是低迷的时候,此刻攻城,必能成功!”
魏延、黄忠听了也在一旁帮腔道:
“是啊主公,凭我们几人的武艺,定将雒城打下来献给主公。.d.n\s+g/o^m~.~n*e?t~”
刘备犹豫不定,张飞一拍桌子道:
“大哥!俺愿意立军令状,打不下雒城,俺就不回来了!
你照顾好军师就行——要不说文人体弱呢!不过是从荆州过来一趟,小半月的路,病成这鸟样!”
张飞立了字据,转头就走,还带上了魏延和黄忠。
刘备揉着太阳穴去看诸葛亮,见他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依旧口中念着“主公”,忍不住眼眶发红,握住他的手道:
“孔明,你好生休养,打雒城的事交给翼德便是。
翼德纵攻不下雒城,以他的身手,自保总不成问题,待你养好病——
云鹭生完孩子,我们把子龙调回来,那时再图西川不迟。”
正说话间,外面的一个鼻青脸肿的亲兵跑了进来,头盔己经丢了,甲胄也破了大半,一进门就跪地请罪道:
“主公恕罪,子龙将军给您和张三爷的加急信件被马孟起劫了去!他,他让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