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结婚这么早吗?”男人很是惊讶,看阚青青不像乡下人,乡下人结婚早,十五六岁就开始安排了。
阚青青“嗯”了一声,十七岁跟了方卫国,十八岁领结婚证,她结婚确实挺早。
“结婚没关系,现在不是流行离婚嘛,漂亮妹妹离婚嫁我,娶一送一喜当爹挺划算。”男人笑道。
阚青青:……
和梁文勋玩一起的也是混蛋,混蛋到她都想报公安,让这帮人全部吃枪子去。
梁文勋抬腿一脚将男人凳子给踢开,“我妹妹,只能我欺负,你算什么玩意,滚一边去。”
男人连带凳子一起摔在地,他也不恼,笑着从地上爬起来,“还从未见文勋哥这么护着谁。”
众人哈哈大笑。
明明欢声笑语的地方,但阚青青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她还是喜欢在市井里和大妈聊天。
梁文勋懒得和他们嬉皮笑脸,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说的事情阚青青也知道。
在国家大力支持下,南边发展迅猛,好东西不少,要是拿到其他地方卖,能翻好几倍。
特别是电视机,没有电视机票买不到,要是他们弄几车回来,那妥妥能挣个几十万。
普通人还在为着厂里二十块工资努力奋斗着,这帮人己经走在时代的前端。
阚青青想到女房东那句话,敢想敢干,走到时代的前端,要不然等大家都发现了商机,那就不是商机,那是收割韭菜的坑。
阚青青坐在一旁安静听着,并没有随意插话,梁文勋其实正经起来干正事,也不那么混蛋。
他就是小时候被他亲爹打的性格扭曲了,他亲爹打人往死里打,每次都打的梁文勋起不来床。
梁文勋总是欺负师哥,有次阚青青知道被打,就去看他笑话,谁知道看到他光着身子趴床上。
身上全是伤,旧伤上是新伤,皮开肉绽,梁文勋一个人在屋里哭,红了眼,没有出声。
阚父看梁文勋可怜,劝过梁父不要打孩子,梁父说棍棒下出孝子,他打梁文勋也是为这畜牲好,他教孩子用不着外人管。
那年,阚青青只有几岁,她觉得梁文勋这个哥哥挺可怜,就没有在计较他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