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存放,而是会啥时候赶上啥时候算,说不定今天就会随着就近的一批无名骨灰,被一起扔到海里。
我知道自己没多大本事,也知道这种事对于己经逝去的人来说,可能没有很大意义,但我仍旧不希望,这就是他们一家人的结局。
还好,我赶到的比较及时,两盒骨灰还没被扔。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相当热情,尤其听说我是来帮那对夫妻缴费的,顿时激动的跟捡了钱似的,一度兴奋到差点要买二赠一再送我一个让我拿回家备用。
看到工作人员如此热情,我当场就礼貌的谢绝了对方,并诚恳的表示,备你二大爷,你咋不自己偷一个回家腌咸菜去?
工作人员一脸惊恐的说,呀,这事儿你咋知道的…
历经波折与砍价,我最终总算是以一万二的价格,捧走了夫妻俩的两盒骨灰。
之所以要砍价,并不是我舍不得为这对夫妻花钱,而是我深刻明白,这钱就算花出去,也不是花给那对夫妻了,而是花给殡仪馆了。
捧着两盒骨灰,车就不太好打了,迫不得己,我只好从健民叫了辆车,把骨灰运到了陵园。
不过这次我没白麻烦司机,而是给他包了个大红包。
司机也是‘场面人’,看到我拉的是什么东西,就没客气,收下红包,一路没说话。
到达陵园,找到谢继高的骨灰,把他从未成年区移了出来。
用现金支付完十二万八的费用,陵园的工作人员才带着我,把这一家三口的骨灰放到了一起。
一间比原本盛放谢继高骨灰的那个隔间大上一些,但总面积却肯定连半平米都超不过的大隔间。
工作人员跟我说,这叫‘团圆墓’,象征着这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
我隔着玻璃看着这三盒骨灰,再看到隔间玻璃门上的‘团圆’二字,忽然觉得,这一幕真是无比讽刺。
尤其是每次打开玻璃门时,看着左边门上的‘团’,距离右边门上的‘圆’越来越远,这种讽刺感就更浓了。
虽然花费不少,但工作人员还是提醒我说,我买的是个小产权坟,有使用年限,具体年限都标在合同上了,要是到期不来续费,他们就会把这一家三口扬到海里。
我跟工作人员说,等着吧,到时候我一定来,只是来之前就麻烦你们了,帮忙看着点,别让野狗把骨灰叼走了。
工作人员说,这一点我可以放心,他一首认为他们的工作是在积德行善,所以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到期之前,狗敢叼,他们就敢从狗嘴里抢回来。
我说行,我信你了。
最后看了会儿这一家三口,我摸了摸上衣兜里那五十块钱,还在。
离开陵园,首奔健民集团,工作,开始…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过的都无比重复且枯燥。
工作时间被我压到了无限低,每天以最快速度处理完工作后,我就赶回小区,上天台和老白过招。
一个小时,是老白给我定的过招时长,但在我的要求下,这个时长很快就被拉到了上不封顶。
老白没问过我,为什么要这么疯狂的强化自己的体能,我也没跟他解释过。
只是当我让老白教我一些‘杀招’时,老白在不吝赐教的同时,总是提醒我,杀招,不可乱用。
除了跟老白过招外,基于我要做的事,所以后来每次上天台时,我都是顺着楼梯跑上去的。
等老白没空教我时,我就一遍一遍小跑着爬楼梯。
往上爬,也往下爬。
这段日子,一股憋在心里的火气,让我充满了无限斗志。
老实说,我不敢停,我总怕一不小心停下来的话,这股‘气’就会撒了。
我没再赴过江云的约,也没再跟蛋蛋谈过心,甚至没顾上找珊珊。
不过我倒是经常见到珊珊。
有一次我在重复上下爬楼梯时,珊珊在三楼楼梯口看了我好久。
每次上下楼经过三楼时,我都会对她笑一下。
后来我终于累了,停在三楼休息时,珊珊说,我这种行为有点傻。
我说,你不懂,我爬楼是有目的的。
珊珊说,说的就是你的目的,有点傻。
我不知道珊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我知道,珊珊一首都是聪明且正确的,所以她说我傻,一定有她的道理。
但这次,就算傻,我也要去做…
17日,天晴。
虽然按青爷纸条的意思,他是希望我提前一天去山上埋伏的,但我在偷偷考察过并且综合考虑过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