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了，早干嘛去了？

鬼母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要跟他聊什么？”

阿照：“娘娘，相信阿照，以我们这二十年的相处。”

鬼母没有再做声，就算是应允。

胡月祁走上前来，双指在阿照眉间一点，他感觉到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将鬼母的气息隔绝在里面，她也感受不到了。

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从出生以来，鬼母在她的意识中己经是一种常态；如果真的有一天像这样再也没有她的气息，阿照心中顿感空落落的。

胡月祁：“好了，你说吧。”

阿照指间翻着一枚山鬼花钱，目光凌厉：“你从何得知，现在的天界不想让娘娘回到玄冥之渊？如果是真的，他们为什么不想让娘娘复位？”

阿照不像鬼母，那么迷信她口中的“天道”。

受林乘风的影响，阿照和林阳都相信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但是如果真如鬼母所说，当年她的判罚是投票这样的方式决定，这还算什么天道？

阿照的这个问题问的胡月祁也是一惊：鬼母单纯率性，即使活了几千岁，也难以领悟人性复杂、神性无情。

但是和鬼母拥有同一双眼睛的阿照，思考问题的方式却完全不同：她不信所谓的“权威”，竟然跳脱出来，质疑起了人界崇尚敬重的天界。

这不能不让他对阿照高看一眼。

胡月祁眼神看向别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慌不忙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

阿照审视的眼神看向他，目光灼灼似能洞悉一切：

“胡先生，这番做派……是在拖延时间、想忽悠我的说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