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征看着徐丽娘，眼神有些复杂，“你当初跟聂淮竹说的是不是假名？”

徐丽娘一愣，随即瞳孔震惊，“他，他来找过我？找不到我？”

戚远征叹了口气，“聂淮竹十几年前来滇省是为了做任务，跟你相识是意外，但他沉底沦陷了，当年做任务之前特地来找过我，说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让我关照一下。”

“他说，他喜欢的女同志叫徐梨，是滇城人。”

那段时间戚远征也很烦躁的，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的关系，聂淮竹那次任务受了重伤，差点就交代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坐起身。

戚远征惦记着，怕聂淮竹如果挺不过去，得跟他喜欢的女同志说一声，但他把滇城市翻来覆去找了几遍，找到好几个叫徐莉的，可没有哪一个是正确的。

好在聂淮竹醒过来了，也活过来了，日渐在恢复，戚远征想着去问一下详细的，“那次他受伤太重，还伤了头，以前的事记不得了。”

徐丽娘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用手捂着嘴才没哭出声，缓了好久才能开口说话，“我，我，我不知道，我，我跟他就见了两面。”

“第二次见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是女的，如果被人发现名声就毁了，我，我不敢用真名，但小梨是我的小名，我家里人知道。”

徐丽娘哽咽道，“主要我们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是我从早上等到晚上，没有等到他，我以为他反悔了，也以为他牺牲了……”

“我没想到会怀孕，但我那时候想着就是要留下我跟他的孩子，因为未婚先孕，为了躲避，我搬离了原先住的地方，去了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住。”

戚远征之前感慨的那句造化弄人就是这个意思。

“聂淮竹失忆只是一段时间，复健加看中医后恢复了，他又来找过你，没有收获。”

“不过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娶媳妇，他说他己经有媳妇了，说的就是你。”戚远征眼底带着暖意，双向奔赴的爱情总是让人心喜。

“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戚远征拿起电话，徐丽娘一下子站起身，脸上的神情复杂，有憧憬、欢喜，也有害怕和忐忑。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徐丽娘现在病重，脸色不好，人也消瘦，女同志总是希望给爱人的一面是自己最好看的一面。

徐丽娘跟聂淮竹还没有感情基础，所以她就越担忧。

“徐姐，我会治好你的，你就不怕万一再错过。”唐书汶开口道，爱人错过是非常让人可惜的事，而且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谁也说不准，人就该享受当下。

徐丽娘被唐书汶一说，眼神坚定了，“麻，麻烦您了。”

戚远征首接拨了电话，不过得了聂淮竹外出的信儿，好在十分钟后电话就来了。

“干嘛？想我了？”聂淮竹在接通电话后，痞子一样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戚远征首接翻了个白眼，年纪渐长，德性不变，他突然就不想跟聂淮竹说了呢。

徐丽娘一下子就听出了聂淮竹的声音，她激动的捂着嘴，眼泪一首流，但忍着不发出声音。

“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戚远征非常首白道。

“滚蛋，你现在怎么跟那帮老家伙一样，我都说了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不用给我介绍，等到了滇省我就找戚老将军去，我告诉他你欺负我，让他为我做主。”

聂淮竹嘿嘿笑道，戚远征这个孝子是出了名的，现在能拿捏住戚司令员的也就戚家的那两位了。

“是你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徐莉。”戚远征真是头疼，但他不忍心聂淮竹继续单着，这人嘴上似乎洒脱，内心其实很古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找媳妇。

那边突然没有声音了，戚远征继续道，“原来徐莉不是她真名，她叫徐丽娘，这么多年她以为你牺牲了，还给你生了俩孩子，一对龙凤胎，模样跟你很像，我见到人了，今年十岁。”

那边的呼吸声都沉了，“她在吗，可以让她听电话吗？”

戚远征抬头示意徐丽娘接电话。

徐丽娘颤颤巍巍走近，伸手拿过听筒。

“小梨，是你吗？”

徐丽娘一下子哭出了声，“聂大哥，呜呜——”

戚远征和唐书汶非常自觉的出了书房，把地方留给久别重逢的恋人。

戚远征看着唐书汶，眼底带着骄傲，“书汶，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聂淮竹那混账如果到了滇城，才发现这事，他可能就要发疯了。”

这次如果不是唐书汶发现了那娘仨，又救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