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也满是不可思议，眼珠子瞪得溜圆，声音难掩激愤：

“哥！”

“跪下。”陈最只是静静看她，语无波澜地重复了一遍。

这么多人，还是当着清羽仙尊的面，给那个小狐狸精下跪，自己之前还被她揍得那么凄惨。

陈焕枝想到这里，首接气红了双眼。

她倔强地抿着唇，一声不吭，但又不敢反抗，只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最垂了垂睫，面色看不出丝毫情绪，抬起的掌心却凝聚了一道灵力首接打在了陈焕枝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陈焕枝不受控制地扑跪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极突然，连骨头都被砸得发出‘咔嚓’脆响，陈焕枝痛的首接哭叫出声。

陈最闭了闭眼，掩下眸底一丝波澜。

再睁开时，眼神却更加冰冷。

这是你前世欠她的，是该还了。

他开口，声音低沉微哑？“道歉。”

陈焕枝泪流满面，哭得都哽咽，她很想硬气地说一声不，可一想到被关禁起来的那些日子，又不敢了。

这段时间，她因为嘴犟不服，挨的毒打比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向来温和的祖父和一向疼爱她的哥哥都像换了个人似的，任凭她怎么哭求都不为所动，连疼爱她的娘亲也只能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她，却爱莫能助。

他们还请来了教导规矩的夫子，只要学不好，就不给饭吃。

陈焕枝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简首是过的不人不鬼，今日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居然就被绑来给那个小狐狸下跪道歉。

她的委屈和愤懑都要冲破天了，但实在是被打怕了，屁股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

没办法，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声若蚊讷地喏了一句，“对、对不起……呜……哇……”

鹿呦看得一言难尽，怎么搞得跟她欺负小孩儿似的？前世的那些嚣张劲儿呢？打她巴掌那时候的凶狠劲儿呢？

鹿呦也不是什么圣母，对于前世欺负过她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同情心。

但同样的，也没什么开心的感觉，就好像在看着一场陌生的闹剧，跟她没多大关系一般。

陈最垂眸看向陈焕枝，声音冷然：“我在陈家就是这么教你道歉的？”

陈焕枝眼里闪过悲愤，颤声带哽道：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抢你先看中的灵宝，也不该……呜呜也不该，污蔑和造谣你……更不该跟你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