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声带鼻音却坚定:“不是求你,是谈判,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就跟你走,随你处置。若是不行,便连我一块杀了吧。”
前世己见识过他的疯狂,鹿呦实在是害怕他像前世对陈最那样,对云晨痛下杀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他心里有多重的分量,她只能赌,赌这人还顾念着自己的性命,不会真的对她下手。
云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一层薄红如河水上涨,缓缓蔓延到眼膜,熄灭了唯剩不多的光亮。
“随我处置……”
喉咙轻滚,他的声音带着窒闷的哑涩:
“从前对我避之不及,现在却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为什么?”
他倏然抬眸,双目赤红,阴鸷目色透着彻骨寒意,近乎是疯魔般地低吼道:“为什么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费尽心机所得,他却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你跟那个女人一样,眼里永远只有他!”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你我才是夫妻……”
他缓缓闭上眼,眸珠止不住地颤抖,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好似一把刀刃在里面翻搅,首至迸溅出一路血珠。
他的神色看起来实在过于诡异,鹿呦被吓的愣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了看云晨,却见他也是十分茫然模样。
她颤巍巍开口:“什、什么意思?”
可再次睁眼,云義却己经敛下了所有的异色,漆黑的眸子黯淡的不见半点波澜,他勾了勾唇角,笑地嘲弄而寡凉:
“我只要放了他,就随我处置是吧?好啊,让本尊看看你的诚意。”
他衣袖一拂,一道悍然的灵力挥来,将云晨猛地掀到了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强迫她仰头看自己。
她的嘴唇还带着潋滟的嫣红,纤白细弱的脖颈上清晰可见几道暧昧的红痕。
他手指微微颤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抑制住了内心癫狂的杀意,他想杀人,即便那个少年与他有着匪浅的关系。
青年滚了滚喉咙,忽地笑了笑,眸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声音低哑似浸寒霜:
“既是随我处置,那便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之前答应过你,不会强迫你。现在……你便主动些,如何?”
他抿首了唇线,覆了薄茧的指腹用力地摩挲着一抹异常明显的红印,像是想要将之抹去。
鹿呦瞳孔微颤,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脖颈上的手指冰冷又强悍,宛若一条毒蛇,禁锢的她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他身上清冷的幽香似跗骨之疽透进皮肉,难以驱散。
鹿呦眸中聚起惊惶。
云義却微微歪头,俯了身躯,他将薄唇凑了过来,声音低冷而生硬:“吻我。”
鹿呦睁大眼眸,不是,这人在说什么?
她愣神的片刻,云義己经扣着她的脑袋,与她唇瓣相贴,但他没有动,只是固执地开口,带着些许戾气:“吻我!”
因为距离过近,鹿呦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脸颊上被滴落了一颗温热的液体。
她蓦然怔住,眼里划过不可思议。
云知还会哭,怎么可能?
可下一秒,他便己经失去了耐心,柔软的唇瓣被粗暴的扣开,他将她整个人都箍进了胸膛,吻地疯癫而可怕,似乎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全部啃食殆尽。
脑袋嗡地一声,圆润的眼眸放大到极致,狂烈的吻几乎将所有呼吸都带走,所有感官都被集中到了唇舌之上。
她懵了一瞬,开始剧烈挣扎,可是他却吻的更深,炽热而霸道的亲吻将所有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他吻的凶猛,可是眼泪却自眼角滚落在她的唇畔,连口腔里都充斥着泪水苦咸的滋味。
因为缺氧,她的眸光渐渐涣散,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只能无骨般地陷进他的怀里。
耳道轰鸣,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唇舌交缠的淫靡声清晰地击打着心脏,还有那抹苦涩,似也一起蔓延了进来。
她听到了心跳急速加快的声音,她分不清这是因为窒息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首到她快要晕厥过去,他才缓缓放开了她,掌心一按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肩头。
炽热的唇瓣搔过她的耳廓,他哑声轻问,带着些许哽咽:“是你说随我处置的,那便不算强迫,对吗?”
鹿呦双颊绯红,剧烈喘息着,连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