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床边的三人,都是鹿呦自重生以来对她最好最亲近的人,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她鼻头没来由的一酸,喉头一哽,眼泪便掉了下来,
“师父……对不起,呦呦之前不该骗你我有八十岁的老母……”
她这一哭,把在场三个人都弄得慌了神。搜索:小说魂 xiaoshuohun.com 本文免费阅读
云晨心口紧涩,指骨被他攥的发白,却碍于长泽风在此,不敢上前去造次。
乌林却没管那么多,他不顾还在发晕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挤了过去又怒又急道:
“你哭什么?是不是在外面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哥替你报仇去!”
见他这样,鹿呦一时有些难为情,但是情绪一旦脱缰,便如野马难以遏制。
就像她小时候与别人打架,鹿香如不安慰她还好,一安慰,她便能瘪着嘴扑进她怀里委屈地哭上半天。
她极力想止住眼泪,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长泽风叹了口气,道:“你们俩先出去。”
乌林哪里想离开:“可是,她……”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晨拖走了
云晨脸色极差,脑海里全是少女哭泣的脸庞,心中一股火气乱蹿,烧的他险些丧失理智。
乌林也是急躁的不行,刚刚被云晨钳出门外,就见长泽风衣袖一扫,将大门紧闭。
顿时便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
转了没一会儿,就见云晨冷着脸对他道:“打一架如何?”
乌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一下,不耐烦地摆手:“没心情!”
云晨却不管不顾地朝他发起了进攻,乌林见他来真的,便也只能认真应对。
好在云晨虽然修为高,但和他对打,只用了几成功力。
一时间,两人打的有来有回,又凶又狠,除了不往命门上招呼,什么招数都使了出来,像是要宣泄掉什么一般。
悠然殿里,此刻只剩下了师徒二人,长泽风拍哄着少女的背,柔声安抚道:“好啦好啦,乖,不哭了,己经没事了......”
鹿呦渐渐止住了眼泪,心中却越来越羞臊,越来越难为情,妈耶,她究竟都干了些啥?
怎么就哭成这傻叉样了!
可为什么完全控制不了情绪?
一旦哭起来根本止不住,为啥?
长泽风此刻安抚她的样子,真的很像她想象当中的父亲,鹿呦眼中不免生了些孺慕之情。
但长泽风毕竟不是她爹,只是她师父。
怎么办?好社死,想死!
鹿呦干脆将脸埋在长泽风宽大的袖子里,作鸵鸟状,顺便拿他的袖子揩了一下刚刚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
她这动作太自然,看的长泽风眼角一抽,忍了几番,才忍下将她扯出去的冲动。
他是个略有些洁癖的人,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做,早就被他打断了骨头。
但这是他自己收的徒弟,还是要传承他衣钵的徒弟,这就是另当别论。
罢了,不过就是一件新制的法袍而己,只要她开心,怎么着都成。
长泽风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轻柔:“不哭了?”
“嗯……”
鹿呦闷闷地答了一声,声音沙哑之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他心中又是一软。
“既然不哭了,那跟师父说说,你为何要撒谎,离开宗门之后又究竟遇到了何事?”
他声音和缓,仿若只是叙家常般,一点都不像是要责问的样子。
鹿呦从他怀里坐起来,摸了摸鼻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
“我是怕您不同意...所以才找了个借口问您讨要了出宗的玉玦......”
青云宗的弟子若想出山门,一般都是要经过报备、领了玉玦之后才能出去的。
但鹿呦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长泽风解释宝盒和兽蛋的事,只好随便编个理由来糊弄他。
可现在看到他一脸担心,就莫名觉得心虚和愧疚。
长泽风面色微冷,舒朗眉目里含了一丝薄怒:“你觉得我会不同意?你又在妄自揣测本尊,上次如此,这次亦是如此!在你心中,你师父我就是这般不值得你信任?”
他这语气少有的严厉,竟连自称都改变了。
鹿呦心中一慌,猛然抬首,微红的眼眶还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水光,急道:
“我没有师父,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长泽风却只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