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见鹿生居然还能笑出来，夏栩栩皱眉，装作生气的样子故意试探问：

“你笑什么！干嘛，难不成你不是第一次给女孩儿送花？”

没想到夏栩栩生气了，鹿生瞬间慌了，他记得栩栩最喜欢看自己笑的样子了啊。

为什么会生气。

自己真是越发的蠢了，居然惹栩栩生气了。

居然连一个情绪对应的表情都做不好。

强烈的挫败感和愧疚让他需要立刻找东西自残，缓解焦虑的情绪。

但为了不让夏栩栩发现，鹿生只好将这些情绪全部压制下来，攥紧手中的玫瑰花刺。

花刺陷入掌心时的疼痛，让他情绪逐渐镇定下来。

“对不起，……是我惹大小姐生气了，大小姐惩罚我吧……”少年轻声开口。

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惩罚你？”夏栩栩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束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可是我刚才……惹大小姐生气了啊。”鹿生回答。

见他这副模样，夏栩栩满不在意的笑出声：

“哎呀！这算什么做错事儿啊！这有什么好惩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时怎么苛待你了呢！”

“惹大小姐生气，就该受到惩罚。”少年垂眸，固执的说道。

“好吧好吧，那就惩罚你回答我的问题！”

“说，你除了给我送过花以外，还给哪个女孩子送过花？”

“从来没有过，你是第一个。”少年静静望着她的眸子，真诚的回答。

鹿生这句话，也的确是为数不多的真话。

他从来没有给其他人送过花。

只有夏栩栩。

听到这个回答，夏栩栩莫名有些美滋滋的，但是转念一想，又继续问：

“那……以前有女孩子给你送过花么？”

夏栩栩笑容狡黠俏皮，在看到少年这张惊世骇俗的脸时，又补充道：“算了，你还是首接告诉我几个女孩吧。”

长这么帅，应该会收到不少花或是情书吧。

却不想少年依旧摇摇头，“没有人送过我花。”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也从未有人送过我礼物，你是第一个。”

见他这副模样，夏栩栩忽然有些心疼。

她拍了拍自己这张嘴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想到随便问个问题，还问到人家的伤心事了。

啧，就不该多嘴问！

夏栩栩闭了闭眼，立马转移话题试图让他忘记那些伤心事儿，“对了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刚才正准备找你，没想到你就出现了，真巧啊哈哈……哈，哈。”

夏栩栩干笑了两声，感觉气氛都凝固了，自己都觉得这话题转移的太过生硬。

好在少年似乎对她说的话很感兴趣，抬起眼眸，亮晶晶的望着她问：“大小姐找我干什么呢？”

像是一只原本跟主人赌气小狗，在看到主人找自己时，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开心的跑向主人。

还以为栩栩把自己忘了呢。

栩栩真好，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没有被遗弃。

起码现在还没有。

鹿生这回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微微弯腰，“大小姐找我是什么事情呀？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夏栩栩摆摆手，“没什么要你做的，不过……小神父没发现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闻言少年疑惑的歪头，“什么东西？”

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夏栩栩将那只一首背在身后的手臂伸出来。

手掌张开，那只名贵的古老手表出现在掌心。

“喏，手表还给你，之前让我保管的，要不是我提醒，你不会都忘记来找我拿了吧？”

这手表对鹿生而言意义重大，他不是忘记了，而是……

想让手表停留在夏栩栩那里的时间，久一些。

最好，时间久到忘记还给自己。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时间了么。

鹿生伸手，准备拿回那块表，眼前夏栩栩拿着手表的手却收了回去。

少女狡黠的笑了，她将手表背在身后，扬起下巴，带着几分任性骄纵：

“想拿回手表可以，但是……你要先把花送给我吧？作为我帮你保管手表的报答～”

少年眸中闪过难以言表的情绪，他端详着手中的玫瑰，微微皱眉不可置信的开口：

“你……不嫌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