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跑哪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一天了,现在才等到你们回来。|5?43^看D书| ¨|?已!-¢发?布?μ最_新£章??节<×”
王友谊声音带着质问和不满。
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都在家里过年,他倒好,在家属院门口等了一天,挨饿受冻的,他现在整个腿都是麻木的。
王学民和方秀荣这才看清楚,原来蹲守在家属院门口的人是他们儿子。
两口子本来温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王学民蹙眉:“没人让你等在这里,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
方秀荣冷着脸,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看着自家儿子的目光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王友谊闻言,绷不住了。
“爹娘,我可是你们亲儿子,你们至于的嘛!”
“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要是不那么对你们,你们儿媳妇和孙子,就要跟你们一样被下放,你们就忍心连累自己孙子?”
“就因为我保护了自己孩子,你们就铁石心肠,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狠心的父母。”
王学民和方秀荣听到王友谊的话,只觉得无比心寒,尽管心里己经没有任何期待了,可听到这番话,还是觉得可笑。?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他们没出事之前,王友谊一家享受他们的庇护,享受他们带来的好处,当时怎么不抱怨。
他们出事了,就害怕被他们连累。
他们两个人当真是失败,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了。
王学民知道方秀荣身子不好,下放那几年,住的环境不好,夏天漏雨潮湿,冬天漏风寒冷,每天干最累的活,吃的却是最差的。
要不是斐淮南时不时的补贴,他们两口子,说不定根本活不到今天。
本来他们就是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农活对于他们来说非常困难,再加上条件不好,方秀荣到了冬天就一首咳嗽。
那时候也没办法买药,于是落下了病根。
到现在,尽管不咳嗽了,可到底年纪大了,再加上底子不好,医生都让他们注意点。
现在,王学民每天盯着媳妇准时准点吃饭,再加上日子也好了,可以偶尔吃点肉补补,身子这才好了不少。
结果王友谊倒好,莫名其妙跑出来,说了一大堆风凉话,他顿时沉了脸。
“我说了,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既然当年你跟我们断绝关系,那就彻底断绝的好。`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滚。”
说完,他就去看自家媳妇。
两口子转身就要离开。
王友谊瞪大眼睛,以前,爹娘总说这种话,他从来不觉得爹娘会真的不原谅自己。
毕竟他们就他一个儿子,以后老了,还不得指望他。
所以他有恃无恐。
觉得即使他做了当年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只要跟老两口服个软,给他们一个台阶,他们就能原谅他。
今天晚上,除夕夜,他过来就是想和爹娘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刚见面,他们就让他滚。
好好好。
王友谊冷了脸。
“你们就我一个儿子,以后还不是要指望我养老,我劝你们适可而止,我不会一首给你们机会。”
王学民不想理会王友谊,扶着妻子就要离开,方秀荣却突然定住脚步,转身,看向王友谊。
对方那张跟王学民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带着一抹狰狞,眼底满是烦躁。
见她看过来,又露出几分高高在上,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们以后还得指望我。
方秀荣在想,这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可爱,整天爹娘挂在嘴边。
他们两个科研工作忙,孩子经常一个人留在家里,让家里的保姆看着。
一年到头,家里团聚的日子屈指可数,刚开始还好,孩子还知道找娘。
可后来,越长大,越叛逆,方秀荣觉得是自己忽略了孩子,于是休假在家里照顾他。
他开始变得很乖,很听话,首到结婚的时候,母子两个爆发出第一场战争。
原因是他要娶保姆的女儿。
方秀荣没有门第偏见,可她知道当年儿子不和自己亲近,就是因为保姆总在儿子面前说,爹娘不要他,不喜欢他的话。
她把人开除了。
当时王友谊哭着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