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婷看着周晓的脸,心如明镜。-1?6_x¨i+a′o*s,h?u`o?.*c·o~m¢可……还是犹豫了。
这个犹豫不是因为周晓,而是周谨之。
她想到周谨之离开时的话,也有想到周晓说周谨之是前朝皇子的事。
秦婉婷不明白周谨之都有了离开的决心,为何还要回来。
是留恋京城的什么?
那绝不是皇位!
秦婉婷和周谨之生活了五年,这一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这一切比戏台上唱得还要荒唐。
秦婉婷不知道要选择谁。
周晓看出了秦婉婷的犹豫,上前一步握住秦婉婷的双肩,双目微红,语气恳切,满眼都是秦婉婷:“阿婷,我不想死,若是周昭当真……我,你帮帮我吧。你是周昭的妻子,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秦婉婷垂下眼思索,再抬起时,眼里宛如秋日的湖水,“你先告诉我,先皇的遗旨到底说了什么。”
周晓手里一顿,下一秒话就出来:“没什么,先皇只是怕我们兄弟三人会伤了周昭,只是下旨让我们留周昭一命。”
秦婉婷听了这话,心里平静下来:“若是这样,你不会伤他,我也有一事告诉你。”
可能周晓真的是找一个人来威胁周昭,让他撤兵;又或是假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知道作为棋盘上的一颗黑子,只能将局面往上推。
棋盘上,无论是白子,还是黑子,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下棋的人要么僵持,要么杀死对手。
永远不会停下,永远不会……握手何言。
周晓心里一喜,面上有些急不可切。
只见,秦婉婷挣扎出周晓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远离周晓,低头将腰间的荷包取下,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玉坠。
“这是什么?”周晓有些疑惑,看着秦婉婷手里的东西。
秦婉婷摇了摇头,不发一言,将手里的玉坠交给周晓。
周晓看着好像被人盘了很久的玉坠,有些不解,抬眼看向秦婉婷。
秦婉婷新月般的眉微微皱起,又舒展,眼里还是那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先是微微抿唇,后退步行礼,声音轻柔婉转:“皇上既然知道周昭与我没有夫妻之实,想是那时东宫就安排了些许暗人。皇上用着这玉坠或许可以查些东西出来……这玉坠算是还了皇上的救命之恩。”
周晓听了秦婉婷的话,愣了一下,有些无措:“阿婷,你……要与我断绝关系?就为了周昭?你觉得对不起他?是他先抛弃你的啊!”
周晓像个小孩子,他想要江山,也想要爱的人。_k?a.n?s_h`u,p¨u\.*c~o·m¨
可能那不叫爱,只是被吸引了。
周晓很是贪心,他什么都要。
秦婉婷心如明镜。
秦婉婷站在那里,字字珠玑,有礼有节:“我与皇上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皇上莫要再这里久留,免得被人发现。周昭现如今还是先皇定下来的前太子,我还是他的妻,您的弟媳。”
“你!”
“皇上今日如此匆忙地来,恐怕周昭快要来了,您还是快些去查查,免得错了良机。”说完话,秦婉婷不管眼前的周晓,越过他,进了屋,“是祸是福,望皇上自行甄辨。”
周晓低头看着手里的玉坠,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选择先行离开。
秦婉婷透过窗户纸,模糊地看见周晓离开,叹出一口气,头疼地闭眼。
一旁的露白见了,忙问:“娘娘,你可是累了?”
秦婉婷摇了摇头,眼里划出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所有的一切事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
雁过留痕,没有什么事是禁得住查的。
周谨之与秦婉君之间的私交还是被人扒出来,他们的事被穿成一条线,写在一张纸上呈现在周晓的桌子上。
说来奇怪,周晓这人不想办法去提高军队战斗力,却想着从周谨之身边的私事下手。
只能说,周晓这人不愧是在尔虞我诈中长大,是个心思不正的人。
……
此时后宫偏僻的地方,秦婉君受不了先皇死去,被人欺负,连宫女的地位都不如的日子,她趁人不注意,扯下床单悬挂于梁上,站在木凳上,想要一了百了。
朱雀和几个暗卫藏于梁上,没有阻拦。
朱雀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隐于黑暗中,想到这些天查的东西,心里不理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