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一笑，“她一时难以接受相府的坍塌，有些精神失常，不劳母后费心，我这就带她走。”

白槠还是不甘心，她一定要见到皇后娘娘！

“婵儿是吧，”素雪的眼神凉凉的落在她身上，“方才皇后娘娘听到你的声音了，让我带句话给你。”

白槠浑身一僵，呼吸凝固，心也随着一点点下沉。

“本是该诛九族的罪，太子看在师生情谊上饶了你们兄妹的性命，该心怀感激，若是真想为父母尽孝，皇后娘娘可送你出家为尼，青灯古佛，诵经祝祷。”

素雪说完，对着林端月福了福身，进了仪元殿。

“扶她起来吧，别耽误了时辰。”林端月自始至终没有太大的起伏。

落香气呼呼的拽起眼神呆滞的白槠。

“既然母后发话了，那你便自己选吧，”林端月问她，“留在东宫，还是青灯古佛？”

白槠惨笑一声，眼泪顺着落下，“奴婢只求一死。”

她当真是不想活了。

这样的屈辱，被人当笑话一般取乐。

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不会杀你，”林端月摇头，“太子说，他答应你父亲留你一命。”

白槠的嘴唇快咬出血来。

却把这句话听进心里了。

顿时身上的紧绷感散去，松散了许多。

原来如此啊。

有太子在，太子妃根本不敢杀她。

她抬头迎上林端月平静无波的眼神，“奴婢愿意好好伺候太子妃，和太子。”

落香和束姑姑同时凝眉，就连姜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马车出宫门朝着姜家的宅子走去，中途却被人拦住了。

“白姐姐，我还说进宫去看你，没想到今日太子妃带你出宫了，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永嘉郡主的声音格外清脆。

“多谢郡主，奴婢一切都好。”白槠答了一声。

林端月掀开帘子，“特意带她出宫，你们姐妹叙叙旧，我回宫时，去公主府接她。”

永嘉郡主也不管白槠是什么表情，拉着她就上了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