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之苦,在邵家军规中就有这一条,充入官妓的女子并非自愿流浪风尘中,不可欺辱。你知道吗?”
容曦一时答不上来了。
“我父身为粮草押运,担军需重任,乃国公爷的义弟,他若是那么不堪的人,怎么会被国公爷委以重任?可他就去了官妓坊,夜夜笙歌,被发现的时候依旧神志不清,给他下药的人要多恶毒啊?”江牧一首都看着容曦的表情,不疾不徐的说着。
容曦深深地吸了口气,别开目光:“你也不是不谙男女之事的孩童了,这样的话让我这个当娘的人怎么跟你说?”
“呵。”江牧冷嗤一声,话锋一转:“吾皇也是女帝,纵横捭阖的眼界和心胸世间难有男子能与之匹敌,不拘一格,海纳百川,图谋大秦安稳,天下太平,我时常在想,你身为女帝,都在想什么?把元槐女子当做武器,把元槐男子当做棋子,玩弄权术,却无任何建树,到底是眼界不够?心胸不够?野心又太大呢?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份本事,不过是被放在这个位子上了而己。”
“江牧。”容曦有些沉不住气了。
江牧挑眉:“作为国君,你做不到爱民如子,更谈不上海纳百川之心胸,作为妻子,你做不到夫妻同心,下毒害夫君于阵前,为了能让你和我不受牵连,宁可孤身杀敌,战死阵前,他对你确实一片赤诚真心,只可惜到死都不知道是他最爱重的人在害他,作为母亲,你做不到慈母心肠,舔犊之情更是一点儿也无,十二岁的我是什么?是你给邵家留下的一枚钉子,而我恨了邵家三十年,容曦啊,你如今叫我一声儿子,我叫你一声娘,亏心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