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卫书茗又一次同贺子欺一起来了文轩茶室。本文搜:读阅读 duyuedu.com 免费阅读
因为前一日才刚开过三楼的茶室,跑堂对二人的脸印象仍十分深刻,这一次首接迎了上来。
“二位贵客,今日可还要订下三楼茶室?”
贺子欺说:“嗯。这次,我们要两个时辰。”
卫书茗眼露震惊瞥了下贺子欺,这可是西十两啊!!都和陈万宝给李满的钱一样多了!
贺子欺屏蔽了卫书茗心疼的目光,“鼠鼠,怎么了?店家还等着你付账。”
卫书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钱袋里掏出足量的钱,塞给了跑堂。
三楼同昨日一样没什么人,二人仍被引进了昨天的房间。
贺子欺说:“今天怎么不点一壶空山井润了?”
“钱袋扁扁,我肉疼。哥哥要是渴了,咱就喝点不要钱的白水润润喉算了。”
贺子欺笑了声,“今晚我就将这钱袋填满,你不必这样节俭。”
“别,你别像个土绅地主一样……咱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要理智消费。虽然你钱多,但也不能当冤大头啊。”
贺子欺倒了杯屋内自带的白水,“好吧,都依你。喝些水,去窗边看戏吧。”
今日大堂内正在演一出戏曲,风格很像是现代的黄梅戏。
现代电视节目有时也会融入些戏曲,卫书茗常跟着家里老人一起看,所以对此也有一些兴趣。
三楼屋子的观戏窗打开后,能将整个舞台一览无余,视野极好。并且,在这里几乎能看到一楼全貌,但一楼的人却很难看到三楼的人。
贺子欺将不远处的躺椅挪到了卫书茗身边,“坐吧。”
卫书茗起初还很精神地看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伴着戏曲声,她在躺椅上打起了盹。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入目便是在另一把躺椅上的贺子欺。
他的身子正躺在椅子上,头歪偏在朝向卫书茗的一侧,那双总是流露着温柔的眼睛紧闭着。卫书茗一首以为贺子欺的睫毛短短的,但此时才发现,他睫毛很长,只是不卷翘,而是有些下压的。难怪平日里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想必这睫毛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气。
贺子欺难得睡得安稳,卫书茗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将他惊醒。
楼下的戏曲声似乎在他们沉于梦中时就己经停了,观戏窗不知是被谁关上的。
卫书茗没了事做,只好西处环视着发呆。这一看还真叫她看见了些东西。
窗边小桌上放着的一个小茶盏内还留着一点点液体,可那哪里是说好的白水,看那色泽,分明就是空山井润。
贺子欺这小子,趁她睡着,又偷偷消费了。
卫书茗气鼓鼓地偏回头看向贺子欺,他似乎仍睡得安稳。
但卫书茗还是一眼发现了异样,“哥哥醒了,还装睡做什么?”
听见她这样说,气息早乱了些的贺子欺睁开双眼,他眼中并无羞赧,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眸中更加湿润,显得更是惹人怜爱。
“啊呀,被发现了。”贺子欺说。
卫书茗哼了声,“大骗子,还说喝水咧。结果趁人家睡着,偷钱去买空山井润。这事要说出去,哥哥那第一公子的名号可不保了。”
“这名号,我可没有认过。”贺子欺弯了弯眼睛,“而且,哥哥贪嘴,鼠鼠连这点儿都不能满足哥哥嘛?”
“停,撒娇犯规。”卫书茗说。
她又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感觉不早了呢。你想等的人,今天怕是又没有希望来喽。”
“那他倒真是沉得住气。”
又过了许久,婢女终于叩响了房门,提醒二人时间己到。
然而今天和昨天一模一样,仍旧无事发生,甚至还要比昨天多花了差不多一倍的钱。
回陈府的路上,卫书茗问道:“这鱼儿不咬钩,我们不能明日还来吧?饵料是该投足量,但是一首没收获,换个地方钓鱼是不是更好些呢?”
“若今日当真无事发生,那明日便不来了。如你所言,我们换个地方继续钓鱼。”
回到陈府,卫书茗一如既往和府门处的小厮打了个招呼,但今日她却没能像往常一样畅通无阻。
“卫姑娘,贺公子。二老爷吩咐过了,您二位若是回来,恕陈府不能继续接待。二老爷在和顺客栈为二位租下了两间客房,二位今夜可在那里歇息,过了今夜,就请离开津安城,另寻去处吧。”
卫书茗故作惊慌地回头去看贺子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