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又发出了声音，是陈万宝将门合上了。

屋内传来了极缓慢的脚步声，但距离二人躲藏的柜子显然还有一段距离，卫书茗估测陈万宝此刻是在屋子左侧。

“大哥……”

房间内又一次传来了陈万宝的说话声，但比起他和李满的说话声要轻很多，所以卫书茗不得不屏气凝神去听他说了什么。

“你还在怨弟弟吗。”

陈万宝声音颤抖，像是在哭泣。

“这并非我所愿，我并不想你死……”

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难过的情绪不像作假。

等了片刻，再没听见陈万宝说话，卫书茗才轻声说道：“哥哥，听陈万宝话中意思，他曾经希望过陈万金去死，而陈万金真的死了，他却觉得十分意外。那你觉得，陈万金的死，是陈万宝意外为之，还是说这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书茗问完，却迟迟听不见贺子欺的回答。

屋子里漆黑，柜内更是一丝一毫的光都不见。卫书茗看不见贺子欺的脸，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只好伸手去摸。

因为柜中空间狭窄，她的手本就搭在贺子欺肩上，于是，顺着他的肩向上，就触到了他的脖子，再往上，托住了他的下颌。

卫书茗的手在黑暗中触摸着贺子欺的脸，她动作轻柔，所到之处皆给贺子欺留下了一阵酥麻的痒意。她的手指刚触碰到贺子欺的鼻尖，小指扫过一片柔软，就被贺子欺捏住了手。

“莫要胡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