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圈,距离她的头还有一点距离。
她像刚刚那样踮起了脚,白绸的底部刚刚好搭在她的发顶,软乎乎的被向上稍微压弯。
卫书茗颇疑惑地歪了歪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贺子欺,坏心思从心底升起,“哥哥可看懂了我在做什么?”
贺子欺被她骤然提问,愣了半秒,才反应出来卫书茗是在学他。他也不恼,说道:“为兄愚钝,并不知道。”
“哥哥真能骗人,一点也不诚实。”卫书茗小声嘟囔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是在模拟陈万金自尽的情形。你看……”卫书茗指指落在她头顶的白绸,继续说,“按陈万金的身高,他想要将头塞进这个套好的圈里,还需要十分费力地踮脚才能做到。他本可以将这白绸落低一些,或是用书房内另一个相对较高的椅子,这样他自缢岂不是更舒服和便利吗……”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人之将死,这样费力也无所谓呢。”
卫书茗否决了贺子欺的回答,“陈万金是当地富商,管理着多间铺子,他虽人至中年,但仍然很有上进心,还想再干一番事业。这样的人,他不可能突然在某一刻产生自尽的念头就立刻去实施。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平日压力过大导致心情郁结而选择自尽,那他一定会将这件事安排的妥当,不会让自己的死如此狼狈和仓促。”
“的确。”贺子欺伸手扶了卫书茗跳下凳子,将凳子移回了原处。
“哥哥,我们的怀疑应该没错了,陈万金不是自尽。只是,到底是谁杀了他,我们还是没有头绪。”
贺子欺说:“别急,书房还没查完,这才刚刚开始,也许我们还会有一些别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