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眼。”
陈琮贵习惯了这种吹捧的话,但他性子有些憨,并不会因为自身条件而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非常平常且豪气地说:“也不急在这一时,贺自哥若是想,那便和卫姑娘在府内住下,随便你们想如何看便如何看。”
也不管这是不是一句客气话,贺子欺顺势应了下来,“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的脸上随之露出些窘迫的神色,“实不相瞒,我与妹妹外出时,身上携带银钱不多,路上又遭了贼人,漂泊至此,己是囊中羞涩,正愁要露宿街头,公子的话可真是及时雨,救我兄妹二人于水火了。”
卫书茗面上平静,内心却狠狠吐槽了两句。论演技,贺子欺面前,她可真是自愧不如啊。明明钱包鼓得很,装起穷困潦倒来他也真是一点也不脸红。
陈琮贵看不出来贺子欺是在说谎,他面露担忧地看向卫书茗,说道:“难怪我瞧你衣着不像家中无财,可你却舍不得买下心爱的手镯,原来是遭了劫难。我竟今日才知道,真是太惭愧了。”
卫书茗叹了口气,说道:“也是飞来横祸,谁能想到这祸事偏偏落在我们兄妹头上。”
“没事,别担心,你们就安心在我府中住下。只不过……府中近日要办白事,还望你们莫要介意…”
贺子欺说:“怎会呢。若可以,我们也想为陈老爷上一炷香,以告慰他的亡魂。”
“当然可以,我爹生前爱广交好友,他还总嫌我朋友太少,能有你们参加他的丧礼,想必他也会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