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主要聚集在客栈附近的一处,围成了个开口的圈,中心跪着的是几个哀嚎着大哭的人。
他们一边叫喊、哭泣,一边还在说着什么,可惜距离太远,卫书茗听不清。
正在这时,卫书茗的房门被人叩响。
“鼠鼠,醒了吗?”
卫书茗向外喊了句,“哥哥等我会儿,我换身衣裳就来。”
她说完便合上了窗,抖了抖被吹的沾上冷气的身子,简单梳洗后换好了衣服。
卫书茗一开门,明一明五就立在她的屋外等待。
“小姐,主子请您去他的屋内。”明一说。
卫书茗点点头,一进了贺子欺的屋子,一股非常浓郁的药的苦气便冲进了卫书茗的鼻子,虽不难闻,但这苦兮兮味道还是让卫书茗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
贺子欺站起身想去开窗,“我晨间煮了药,呛到你了。”
卫书茗赶忙制止他,“外头风凉,别开窗。这药味儿又不难闻,闻多了反倒叫人觉得安定呢,就和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身上平日里也有这味道吗?”
“嗯,但是不浓。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味道的,很特别,只要闻到我便知道,是你来了。”卫书茗说,“不过,太后薨逝的消息果真这么快就传到了津安城?楼下那些人,是因为这事儿在伤心?不过他们和太后又不相识……不必这般真情实感的痛哭吧?”
贺子欺摇摇头,“我本也以为是如此,但今早打听了才知,那些人是陈家的家仆。”
“唔……又是陈琮贵啊。”
“嗯。”
卫书茗不解地问:“他们家还和太后有关系?”
“不是因为太后,而是因为陈家昨夜死了一人,这才闹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