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的卫书茗脑袋嗡嗡作响。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

那个疯疯癫癫但无比骄傲的妇人，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这己是前日之事，京城内己挂上白绸，凌瑞所占之地却皆是红绸。真是讽刺啊。”

卫书茗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问道：“太后那般自负之人，怎得会自缢……此事难道还有隐情……？”

贺子欺摇摇头，“依我所见，不会有什么隐情。太后向来看重陛下的皇位，凌瑞以先皇后之子为名，以正统继承皇位为挟，搅得满城风雨，民心甚至都偏向了凌瑞。太后为了保住陛下的位置，只好献了自己的命来赎罪，以消除一点凌瑞心中的怨恨。”

“天呐……这……短短半月，凌瑞竟己做到了民心所向？？”

“凌瑞身有文德皇后旧物，又寻到了当年文德皇后身边的宫女，他的身份，真真假假，也没人能说得清。百姓们认为凌瑞的相貌与文德皇后画像相似，他们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文德皇后美名昭著，自然也为她的儿子博得了百姓的好感。”

卫书茗听懂了，其实就是凌瑞拿出的证据并不够有力，但唐明栖呢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不是，所以就导致了民心的摇摆。而凌瑞一定是操控了民心走向，才让他的支持者变得越来越多了。

“所以…凌瑞的势头更盛，太后想用她的死来平息此事？可她死了，凌瑞反悔，仍旧想篡位可如何是好？”

“这是一场赌局。凌瑞势头猛烈，卫家军队被氓州军牵制，距离遥远，而京城内唯一可用的将才便只有元氏一族，不过堪堪能与凌瑞对抗，太后不敢做赌陛下能赢。”贺子欺说。

卫书茗静静听着贺子欺的分析。

“太后知道，凌瑞其实想要的也并不真的是皇位，他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执念，所以才会带军杀回京城。太后死了，他的执念也能消散大半，人没了信念支撑，是干不出什么大事的。”

卫书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子欺又说：“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太后薨逝的消息己传开，津安城内的集会怕是开不下去了。你我今日未能同游，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卫书茗说：“不要紧，我们日子还长呢，总会有机会的呀。”

烛火之下，贺子欺的轮廓泛着温柔的暖黄色，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嗯，是啊。”

虽这样说，但贺子欺不敢作保他还能不能有以后。

“回去休息吧。”贺子欺说。

卫书茗摇摇头，“我听着现在外头还很热闹呢，既然明日再看不到这集会，哥哥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她站起身，向贺子欺做出邀请状。

贺子欺轻轻笑了声，眉间的郁色被驱散了一些，“好啊。”

二人一起走向房间外，门外的明五见他们准备外出，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

“主子，您不是要休……”

明一迅速打断了他，“主子，可要备车？”

贺子欺说：“不必。”

明一回应了一声，卫书茗经过他时，礼貌性地点点头问好，余光瞥见明五满脸懊恼，偷偷打自己的嘴。

客栈外的街道上仍有三三两两摆摊的商贩，但比起白天来少了太多。也许是因为他们这里不是集会的主街，所以并没有表演。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卫书茗刚入城时自己逛的那条街。

街上的人不在少数，晚上主街上挂满了灯笼，倒是也营造出了些欢快的氛围。

两人走走停停，看看街头的表演，心中因为京城风波而掀起的波浪被慢慢抚平。

忽然一道叫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哎哟喂，你轻点儿！”

“姑娘，属下发现这人鬼鬼祟祟跟踪姑娘许久，您可认得他？”

明一和明五分别推搡着一人到了卫书茗和贺子欺面前。

出门在外，贺子欺和卫书茗要掩藏身份，她穿着又比贺子欺华贵一些，明一明五二人自然假装是她的下人了。

卫书茗明白这点，所以并没有多问。待她看清领头那人的脸，“陈…陈……呃？”

“……陈琮贵。”男人挫败地再次介绍了下自己。

卫书茗说：“哦对，陈琮贵。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我就是…就是偶然遇见你了，想看看你在逛什么，要去哪儿。”

“那这不还是跟着我么…”卫书茗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