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看见太后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满意极了，他毫不介意再添一把火，“那罐子醉忧香，是这世间最后一罐，往后娘娘不会再找到任何一罐醉忧香了。本文搜：502TXT 502txt.com 免费阅读”

“你……你……！”太后怒火攻心，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都闻到了空气中醉忧香的气味，这浅淡的味道更把她的瘾勾了上来。

她很想哀求凌瑞再给她一点香粉，但她的身份不可能允许她低头求一个太监。太后只好一如既往的向凌瑞下达命令，但凌瑞现在又怎会听从她的命令呢。

施令无果后，太后彻底崩溃了，她说道：“来人！来人啊！皇帝，将凌瑞拿下！逆臣贼子，胆敢在天家前面卖弄？”

唐明栖没有动作，太后的理智彻底断了线，她本来精神就脆弱，这时候更是彻底崩塌了。

“哀家就该不顾一切把你杀了，若非因为你，贼人早该被皇帝拿下！哀家没有说错，你就是个妖女！”太后完全变成了疯子，逮人就骂。

她转头又看着唐明栖，说道：“你乃一国之帝，怎能因为一个女人受反贼制衡？！哀家教你的一切你全部都忘了！”

说着太后又想和凌瑞说什么，但一转头，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那怨恨的表情瞬间转为惊恐。太后搓着地连连后退，首到后背抵住一个桌脚才停下。

“你……你……你到底是谁？！”

她剧烈地喘着粗气，双眸都因惊吓过度而有些失神。

卫书茗大概能猜到太后又看到了什么，但太后的反应远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一点不免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况且这一次，太后的恐惧并非冲着她，而是凌瑞。

与太后相比，凌瑞就实在平淡，“娘娘怎会不认识我是谁呢？”

“你……”太后用力地眨了两下眼后，她的身体才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两分，也许是因为幻象消失了。

她就像是想给自己壮胆一样，用更高亢尖利的声音说道：“凌瑞，你以为凭着醉忧香和你手中的女人，你就能颠覆我朝，登上帝位？！当真是痴心妄想！你身上流淌的并非天家血脉，你意图谋反，根本就是在逆天而行。天道不会助你，你不可能成功的。”

“谋反？”凌瑞彻底松开握着卫书茗的绳子的手，把她交给了盛风，他说道，“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呢。还是说，这两个人的死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值得牢记的事。”

太后的眼睛不自然地瞥向一侧，“你什么意思？”

“午夜梦回，你可会想起梅凌霜和她可怜的孩子。”凌瑞面色阴沉，活像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你……！你是……！”太后表情骤变，但她很快又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你还活在世上，我怎能死去？”凌瑞说道，“夜夜梦到厉鬼索命的滋味如何？醉忧香的功效你可还满意？香瘾来袭的滋味不好受吧？”

太后这才恍然大悟，她的梦魇之症首发的那一年，似乎正是凌瑞进宫后不久，“从你进宫，你就是不怀好意，你怎敢！”

“那你又怎敢？！”凌瑞说，“她是那样善良，对待后妃无不宽容体恤，你怎敢在她生产时动手脚？她只当你为亲姊妹，可她的好妹妹却只想着怎么让她死的更快些。”

“胡言乱语！”太后仓惶地看向唐明栖，说道，“栖儿，不是这样的！别听他胡说。快，快下令将他捉拿回宫，让他闭嘴啊！”

唐明栖机械地看着太后，他说出话十分冰冷，“母妃既做下这样的事，就该把事情做绝啊。”

“哀家明明派人将那孩子扔去了氓州！”说到这，太后整个人猛地僵住，“等等…氓州……哀家怎会没想到！哀家怎么能没想到啊！”

卫书茗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出可以说是皇室丑闻的表演，她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凌瑞那样针对唐明栖，又为什么他会闹出氓州之乱。

凌瑞讥讽地笑了笑，“你怕是也没想到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能在那种吃人的地方活下来吧。我是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的，所以，不让你感受世间的痛，怎能对得起我所遭受的难？”

“不…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太后深呼吸了几下，强硬地稳住心神，“你说的话，哀家如何能判断真假？哀家定不会再被你蒙骗了。”

“你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氓州军的刀剑更不在乎。”凌瑞说。

太后忽然想到一点，又讥笑道：“他们跟着你，是想扶你这样一个残缺的人登上帝位？你现在的身体，就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