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唐明栖的面色隐在黑暗中，模模糊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将卫书茗的脚塞回了薄被中。

如果他亲自动手，卫书茗会害怕他吧。唐明栖想。

他不再作乱，静静地躺下在卫书茗身旁，扯着卫书茗转身环抱住他，才安稳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卫书茗醒来之后，己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她睡了极长的一觉。

唐明栖坐在离床铺不远处的小榻上，也没看书，就静静地看着卫书茗。

卫书茗一觉起来，感觉这场面有些惊悚。所幸唐明栖见她醒来，便收了那尖刺一样的目光，端了杯水过来。

“睡了这么久，你的嘴唇很干，起来，喝点水。”

卫书茗点点头，坐起身，接过唐明栖递来的水，几口便喝了个干净。

“想吃东西吗？”唐明栖问。

“嗯，想吃。”

唐明栖点点头，命香夏进来，伺候卫书茗梳洗，又叫了人准备午膳。

迟迟未见水仙红玉出现，卫书茗问：“陛下，水仙和红玉呢？她们是回侯府了吗？”

唐明栖无比平静地说：“在军机处。”

“什么意思？”卫书茗问，“她们在军机处做什么？”

“她们帮你欺君，当然该受罚。朕是说原谅你，可并没有说不追究她们。”

“你……！”

唐明栖抬手遮住了卫书茗双眼，“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是你的相公，不是你的仇人。”

卫书茗眉头蹙起，不知道他现在说这个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她们对你很重要，所以朕没有动她们，你不用这样惊慌。”唐明栖说，“只不过…想要她们出来，阿茗，你就得留在这里了。”

“我不是己经在这了么？陛下，你放她们出来吧。”

唐明栖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现在，是以后。”

他放下遮挡卫书茗眼睛的手，严肃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朕要你，永远留在皇宫，留在朕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