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坚持的,大约再有十日,我们应该就能抵达碛野了吧。”
“不止是你,军中大家都己很是倦怠,是时候该好好歇息了。”卫常归说,“这些日子我们每日都会在驿站换一批马,快马加鞭,一刻不耽搁,己经比预期要早到许多了。去甘州城内放松几日,也无妨。”
“好吧,爹爹。”
卫常归又说:“去了甘州,换回你的衣裳吧,别再涂脸了。从甘州到碛野,你改坐马车。”
“啊,这不会延缓行军速度吗?而且,我一女子在军中,是不是太显眼了些?陛下那边……”
“不怕,甘州距京城千里,军中皆是自己人,不怕消息被递给陛下。”卫常归说。
卫书茗说:“虽说如此…爹爹,不然我还是换成男装吧,就像山岚和商队那样,在军中也不至于太显眼。”
卫常归点点头,“也好。茗儿,再忍耐一天,便不必如此奔波了。”
“没事,爹爹。本就是我闹着要来,我不怕苦。”
到了甘州附近,驿站数量比之前少了许多,今日便只能就地安营休息。
卫书茗是一间单独的营帐,营帐内除了必需的用品,几乎什么都没有。因为受到了优待,好歹是有一个勉强称得上是床的软垫。
虽然舒适感比不上床,但比起普通士兵,她这待遇己经是顶级的了,所以卫书茗非常地知足。
夜里,唐之礼避开了小队中放哨的士兵,进入了卫书茗的营帐。
她此刻己洗去脸上的黑灰,脱去有些厚重闷热的盔甲,趴在地上的软垫上。
都不用抬头看来的是谁,卫书茗非常熟稔地说道:“殿下前夜不是刚来过吗?今夜怎得也来?”
唐之礼笑了声,“想见你,还分什么时候吗?”
“殿下又拿我开涮。难道不是因为我这儿睡觉舒服么?”卫书茗一动不动,没有像之前一样给他让位置。
这垫子都睡得有些不舒服了,更别提她如果趴地上睡觉是何等的凄惨。
在现代开车开一整天都得浑身酸疼,更何况她是连着骑马骑了半月,屁股都颠得不属于自己了。
她累得要死,不管是谁来,她今天绝不可能让位。
唐之礼上前坐在她的身边,“确实要比孤的营帐舒服许多。”
“是啊。”卫书茗将头转向唐之礼的反方向,仍然没有起来的想法。
唐之礼说:“孤并不介意与小姐共眠。”
卫书茗打了个哈欠,声音都透着疲倦,“是吗,太好了,我也不介意。”
唐之礼正欲说话,帐帘突然被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唐之礼迅速抽出面纱遮住面容。
卫书茗依旧懒洋洋地没动,管他来的是谁,谁能让她离开亲爱的垫子算她输。
来人看清营帐内情况后,脚步停下,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停滞。
许久后,他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控诉道:“小姐同别的男子同处一室,是不想要奴家了吗……没关系的呜呜,奴家理解小姐。定是这碛野人,人老脸皮厚,非要痴缠小姐!奴家这就将他赶走,小姐的床,只有奴家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