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之礼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紫竹箫，近距离看卫书茗才发现，这支箫看起来己有了年岁，变得有些陈旧了。

卫书茗收回目光，说：“好吧，殿下，是书茗多嘴了。”

她顿了一秒，继续说：“那殿下，臣女有点难过，殿下可愿意和臣女小酌两杯？”

唐之礼那融着忧愁的眸子终于落在了卫书茗身上，“你难过什么？”

卫书茗伸出食指竖在自己嘴前，杏眸笑得狡黠，“殿下请允许臣女也留些秘密。”

他轻轻笑了两声，“也罢，孤本就有饮酒的打算。小姐这样的美人愿意相伴身侧，孤又何必问那么多呢？”

“碧盏，上酒。”唐之礼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露台外的碧盏应了一声，很快便端来了一个琉璃酒壶，配着两个小巧精致的茶色琉璃杯盏，杯面上还纹着花卉的图案。

这花的花瓣细长，层层叠叠，最内层几瓣交叠，包裹住了花蕊。

卫书茗在大夏没有见过这种花。

碧盏斟满了其中一个琉璃杯，将它推到了唐之礼面前。

唐之礼捏起这杯酒，放在了卫书茗面前。

碧盏手中动作停滞，盯着那杯酒的目光很是怪异，她问道：“殿下今夜不用奴婢作陪？”

“嗯，倒了酒便下去吧。”唐之礼说。

“可是……殿下，以往殿下都是由奴婢陪着的啊！”碧盏急切地问，眼神怨怼的看向卫书茗。

卫书茗装作没闻到她的醋味儿，站起身，从她手中拿过琉璃酒壶，给唐之礼面前的杯子倒满。

“碧盏姐姐放心吧，今天就把殿下交给我，我一定会把殿下照顾好的。”卫书茗像是故意一样，向着碧盏眨眨眼。

碧盏再次不满出声，“可……！”

“下去。”唐之礼声音毫无起伏，他的余光瞥向碧盏，“在外头候着。”

碧盏不死心的又问：“那殿下，晚上入寝可还需要奴婢作陪？”

她这话说的无比暧昧，落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很难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什么。

听见唐之礼嗯了一声，碧盏这才像只战斗胜利了的鸡，昂首挺胸离开了露台。

卫书茗没有对碧盏含糊不清的话发问，唐之礼也毫无解释的想法。

“卫小姐尝尝这酒。”唐之礼说。

卫书茗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琉璃杯，这杯里斟满酒后，从外头看，竟能从杯壁中看出粼粼的波光，在月光下放着异彩，煞是好看。

她小小抿了一口，酒水清润，并不辛辣，回味起来竟还有两分甘甜。

不像是酒，反而更像是清冽的山泉水。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伸手便提起酒壶，又倒满了一杯。

唐之礼见状，提醒道：“这是酒，别喝太快，再甜的酒，也是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