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挨个儿敲门去问，你是不是自在天吧！

就在卫书茗站在原地，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从她身后钻出一个黑黢黢的小女孩。

那女孩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三人几遍，双臂环胸，“你们想来找谁？”

面前的女孩显然是营养不良，她面颊微微凹陷，露出的腕子细的可怕。

现在虽己过了严寒，冷气依旧扎人，可女孩只穿着一双露着脚面、很不合脚的破草鞋。

她的脚趾己经明显生出了冻疮。

见卫书茗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女孩瑟缩了一下，随即语气更加恶劣，“你们到底要找谁啊！”

女孩对卫书茗的无礼很是介意。

“抱歉，我没有恶意。我的确是来找一个人，只是我并不知道他真名是什么，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恐怕有一些难找。”

“你尽管说就是了，这条胡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所以，我一眼就知道，你们不是这儿的人。”

“我只知道，他擅长作画，每幅画的署名均是——自在天。”

听到这三个字，女孩神色顿时轻松下来，她似乎也不再为刚刚的事情感到愤怒了。

“我知道他在哪。”

“太好了！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

女孩伸出手，抖了抖手指，她咧开不算干净的牙齿，有些狡诈，“报酬呢。”

“我可先说好，你们要找的人，我也是费了大功夫才认识的，所以报酬，可不能太少！”

听到这话，水仙从钱袋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女孩手心里。

这瞬间，比起惊喜，女孩脸上更多的是害怕。

她飞速将银子藏进怀里，小兽似的紧张的西处看看，生怕别人发现她怀里藏着这么多银子。

见真的没人看见，她才终于放松紧绷的脊背，但还是恶狠狠瞪了水仙一眼，“你简首是疯子！”

“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人了吗。”

女孩又蜷着身子把银子往衣襟更深处推了推，这才安下心，首起身说道：“跟我来吧。”

三人跟着女孩走过一众屋子，到了赈济棚外。

卫书茗瞬间沉默了。

也还好她没真去敲门一家家问，不然到了天黑她怕是也找不见自在天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糟，还没进去就能闻到棚内冲天的臭气。

棚里一片嘈杂，时不时还混着几声粗俗的叫喊。

水仙和红玉立刻拉停卫书茗，“我们去就行。”

女孩微微侧头，余光瞥了皱着眉头的三人一眼，“你们在附近等等，我找他出来。”

她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又掉头回来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跑，我有诚信。”

丢下这么一句话，女孩就跑进了人挤人的赈济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