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渊的声音,沈知霜瞬间回过神来。¢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她当即就坐起来,看着横卧在那里,在冷眼看着她的李渊。
锦被滑下,春光微露。
李渊对她简首恨得咬牙切齿,当即又取被子给她盖上。
沈知霜发丝如瀑,神态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松弛与坦然。
她慢条斯理地看着他:“你想谈什么?谈吧。”
李渊能感受到沈知霜此刻没有半分要跟他低头的意思,他突然间就怒火上涌:“你说谈什么?逃了三年回来了,你还要问我谈什么?沈知霜,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沈知霜忍不住冷笑:“你说呢?我用尽心思、冒着生命危险逃离你的身边,你说你到底算什么?皇上,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世间百般人,你找一百个女人,至少有九十九位会愿意成为你的妃子,可你为何非要缠着那一位不放!她没什么惊人之处,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
李渊怒极反笑:“沈知霜,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既然我什么都不是,那到如今,你是否还是想逃!”
“逃,我能逃得过你的手掌心吗?你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你的领土,我己经跟你睡觉了,为何还要逃?我己经不想逃了。你想要我,那我就陪着你。-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也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那些亲朋好友,他们是无辜的,我没有让人给我陪葬的喜好!”
沈知霜硬是一点都不低头。
李渊出奇的愤怒。
他的狂喜此刻又被愤怒给压下去了。
他才明白过来,哪怕逃了三年,这女人还是一丝不变,她还是不想低头,甚至连装都不想装了。
这女人就是硬骨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屈服过他!
“如今你为什么不装了?你就不怕你的孩子出什么事吗?他还在朕的手中!”
听到孩子,沈知霜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自然不怕。”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说不定你的种就在这里边了,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儿子,那你的种也别想保得下!”
李渊的脸色变得铁青。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窃喜沈知霜对他一点都不抗拒,或许她心中有他……
原来,她做的是这个打算。
她永远都是走一步想三步,时时刻刻算计他。
而此刻,更让李渊羞恼的是——
即便他知道这女人就是在算计他,他内心竟然还有一丝隐秘的喜悦。
他在喜悦,这女人终于没法再继续逃避,不能再吃那些避孕药物。?k!e~k`a+n/s\h?u~.·c¢o`m?
她终于愿意以孩子为筹码,留在他的身边了。
想到这里,李渊的怒气己经不自觉地消减了一些。
空气突然变得寂静。
沉默很久,李渊才重新找回他的主场:“你别想拿孩子威胁朕,你不生,有的是女人想为朕生!”
“那你去找她们啊,只是……我怕你对她们起不来。”
三年了,沈知霜在外面走南闯北,学了不少荤话,此刻她非常自然地说了出来。
李渊简首要被这女人气疯了:“你这几年到底出入了些什么脏乱地方,别以为朕不清楚,你没少去那些花楼里喝花酒!”
她一个女人,敢女扮男装去花楼里喝酒,李渊甚至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沈知霜大大方方去,还认了一群好姐姐好妹妹。
他真是佩服她随时能够适应环境的能力。
“去喝了又如何,我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能做,你又怕什么?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在你的眼里,我不是连别人的孩子都生了吗?你既然还愿意碰我,那便说明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就别问了。”
沈知霜说话的那个随意劲儿,带着一股子江湖气。
李渊的眉头皱得死紧。
这女人提醒了他一件大事——沈乐乐。
有他的情报网,这三年里,沈知霜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他还是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
可偏偏就是头一年,谁都找不到沈知霜的下落。
她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
这两个问题是李渊纠结的根源。
若是按沈乐乐的岁数去计算,在那一年里,她应该是找了个地方,生下了他。
想到她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李渊心口一痛。
“沈知霜,你到底给谁生了孩子?那个奸夫到底是谁?你把他交代出来,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