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劳姑母费心。”
分明就是姬以廷那群人刻意给她找事。
见她还是一脸不服的模样,郭家姑母叹气,“殿下,你如今圣眷正浓,正是需要与诸王群臣交好的时候,万不可再意气行事。
“现在站在储和那边的亲王,她们不仅是储和的皇妹,也是你的皇姐。殿下,只要你低个头,示个好,没有争位希望的亲王未必还会与你为敌。
“还有朝上群臣,中立者不少,这些人才是殿下需要费心拉拢的啊!”
话到最后,郭家姑母又绕回正题,“殿下,万不可再争一时意气。”
新设丰翼之年,让年少皇嗣提前参政,好也不好。
这年少者,她容易意气用事啊!
郭家姑母欲哭无泪。
她们郭氏门生故吏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连连折损。
姬以暄自知理亏,且自小就被她父侍教导,郭氏是她最大的后盾,绝不可失去。
面对郭家姑母,她耐心认错:“是我莽撞,中了姬以廷那群人的激将法,我以后会注意的。”
郭家姑母趁热打铁,再道:“如今启淮局面全靠礼部维持,礼部尚书是储和的人,储和一党正是风光的时候,殿下切勿此时试她锋芒。
“我们应先缓和与其余亲王的关系,同时交好中立之臣。”
姬以暄略显烦躁,甩动佩剑上的流苏,“如果启淮国质回去之后真能登基,启淮国质又和俞青仪交好,姬以廷背后岂不多了一整个启淮支持?”
郭家姑母宽慰:“合作看的是利益,怎会是交情?如果储和能给的,殿下也能给,那启淮何必蹚进这浑水?况且让她国势力参与本国内政,乃是大忌。”
听她这么说,姬以暄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朝她点点头。
郭家姑母循循教导:“雍州正处北面边境,母亲素来与北方上景的官员交好。
“殿下,上景连年来使,与我太始的关系长久稳定。就盟国地位而言,上景必是重于启淮的。如今正逢上景使臣就在京内,殿下需要抽出时间往馆驿走动走动。
“另外,楼将军深得上景燕皇和凤君喜爱,与上景储和交情匪浅。再一个,她不是储和或其余亲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