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院中,看见他在寸澜郡,祁屏那个没脑子又管不住嘴的,要凭空给他添多少麻烦?
“这倒不曾,是第一次。”李老猜测,“或许是被赌庄的人逼急了,急着想弄点钱。”
祁砚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最后只道:“你退下吧。”
“是!”
祁砚回到书房,关门。
想了想,他开口唤:“戴老。”
戴怀沧从窗外闪身进来,躬身询问:“主父有何吩咐?”
祁砚启唇,幽幽道:“跟着他们两人,处理掉那个女的。砍去手脚,扔到赌庄。”
光说不做算什么本事?
“是!”
戴怀沧领命。
听祁砚开口再道:“男的扔回去,找条白绫吊上去。还有女的家中老父和她那表弟,一起。”
有三个人给祁屏陪葬,够了,算是全了他们兄弟一场的情义。
“是!”戴怀沧询问,“主父若没有别的吩咐?”
“下去办吧。”
“老妇告退!”
戴怀沧离开后,祁砚走到窗边,看一眼庭院昏暗的夜景和漆黑的角落,关上窗户。
房内空无一人,他抬手,从衣襟里勾出金笼项坠。
笼中夜明珠放出柔光。
这光微弱,其实不敌房内烛光明亮,但足够驱散祁砚心中恐惧。
和她成个亲,不知何时,竟将他怕黑的毛病治好了。
“那女人果然医术了得。”
祁砚走回桌边,提笔继续写他刚才没写的信。
……
这封信送了两日,和京师的信件一起呈上楼予深的书桌。
安平县。
楼予深在梨花村熟悉完将士,回到住所,卸甲之后坐在桌边,将桌上信件一封一封拆开来看。
拆到楼予琼和姜长翊那两本信时,她迟疑,先将这两本信放到旁边,继续拆后面的。
姜长翊后面是魏承捷,拿起那封信,轻飘飘的信让楼予深感到舒适。
“倒是机灵。”
知道往祁氏铺子里扔信。
她的动向是朝廷机密,知道的人不多。京师私下给她传信的人都是将信扔到祁氏铺子,从祁砚手上转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