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一个月团灭周边西小国的骇人事迹。他若进入达旦王室,难保不会成为可汗的宠臣。
眼下可汗派他来跟自己一同盯着盘於,可不就是委以重任出现端倪吗?
西烈侯不得不怀疑,大王子将逐步替代自己,将目前自己手上的事务都接过去,把自己彻底踢出局。
这么一来,他更加看对方不顺眼了,就连那个大王子出去拉完屎,突然戴在头上的狍子帽子,也觉得分外刺眼。
什么意思,物以类聚,那癫子戴个傻狍子,暗示他西烈侯也是傻子呗?
对此,大王子表示:
“哦,原来你看出来了?不算太蠢嘛。”
“本王还有另一顶,是羚羊的,后头还挂着尾巴呢,你要吗?”
西烈侯:……羊的……尾巴……
“还是说说平遥关的事吧!”他捂着心口大吼道。
跟此人就不能多说一句废话,否则定然会被反噬!
大王子面色遗憾,自顾自把羚羊帽子戴头上了,羊尾刚好能盖住他的伤口。
反正他不怕羊尾,嘻嘻。
西烈侯这边在密谋,林妩那边,气氛也并不轻松。
宇文夀伤的重,但还是勉强来议事了,因为只有他这个盘於人,才对盘於最熟悉,今后的事态发展,他有几分发言权。
“虽然我们暂时打退了达旦精兵,但事情并没有那么乐观。”他忍着痛的脸,格外黑沉:“在达旦精兵面前,北武王根本不够看的……哦不。”
被左右赵竞之和宁司寒刀子般的目光左右扇脸后,他狼狈地道歉:
“王上,对不住,末将一时口快……”
“无事。”林妩正襟危坐,平静但不容挑衅:“说重点。”
宇文夀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这小姑娘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硬着头皮继续道:
“如今王上麾下不过炼人军和盘於军两支,虽亦有三十万之数,但经过连环战斗,早己疲惫不堪,折损得厉害。”
“先前能够在汨罗谷击退达旦精兵,靠的不过是出其不意,若再来一次,我们定要吃亏。”
确实是这么个理。
如今宁司寒领着炼人军,赵竞之则代领盘於军,两人都对军中情况了如指掌,闻言面色亦不佳。
宇文夀接着又说出令人心头猛沉的话:
“再者……”
“诸位不要忘了,达旦在盘於境内,还有另一支兵马。”
“喀什大军。”